:“你昨晚回来的?”
宋晏容说:“嗯,在门口看到你在,我就沙发上睡了。”
她为了这话的逼真性,甚至贴心地把捡起来的睡衣又重新丢回地上,她想,苏葭应当是不会知道她进过门。
“你不是说不回?”
“你不是说头疼?”
宋晏容很随意回过去。
苏葭已经忘了自己发过这么一条微信,依稀好像又能想起来。
所以宋晏容因为这个回来了?
忽然一瞬间,苏葭的呼吸仿若轻了几克,但这种情绪很快被她压下去。
“那……”苏葭思忖着,抱东西往洗衣间,顿了顿,试探性问:“你没进门?”
虽然醒来的时候她没觉得屋内有任何异样,衣服也在地上,但不知为什么,总有一种,她曾靠近过宋晏容的感觉。
宋晏容眉眼微动,带着几丝玩笑:“我进去做什么?”
有些暗示的意味。
严于律己,专注事业的宋晏容平日不太这样,或许仿若重生来这儿,得到完全不一样的人生,或许和苏葭待了一阵,她自己也发现她没那么沉闷了。
好像回到了曾经能随意说话的年纪。
苏葭一顿,莞尔:“也是,毕竟宋小姐人品贵重。”说完示意手中脏被:“出汗多,给你洗了。”
宋晏容垂下眸子,眼底含笑:“洗吧。”
那道笑里,有宋晏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宠溺。
吃完早餐,她们要先出门拿婚检报告,才再去登记结婚。
在机器上各自取完报告,谁都没看,直接从医院往停车场去。
时间还在,才早上九点。
毫无新意的艳阳天,去停车场的路上有一段阴凉的棚子,风徐徐吹拂,空气也跟烤着似的,地面都快要被晒化了。
苏葭撑着伞,宋晏容在伞面阴影下微微抬头:“委屈你了。”
这话像某些狗血剧或苦情剧会出现的桥段。
苏葭感到诧异,宋晏容已经收回视线,她只能从上而下看见女人清瘦洁白的侧脸。
宋晏容说:“替我撑伞这事,其实你不用做。”
苏葭真没在意,况且以她要在宋晏容身上得到的东西而来,这算不了什么,当下的她这样想。
她轻快温柔道:“这没什
么稀奇的,不是吗?”
“嗯。”
宋晏容倒是没再说什么,她只是抬头时,看见苏葭冒汗的鼻尖,与撑伞的手,心底产生微弱的歉疚感。
她似乎在潜意识里,不想苏葭做这些。
宋晏容自己也愣了一下。
上车往民政局的方向,离的不远,只需要几分钟的车程。
宋晏容把手中的几张折叠的报告单,往身旁递:“给。”
苏葭见状,笑了,看着她意味深长,却不言语。
宋晏容问:“不看看?”
实际上递过去的动作也是出于临时的玩笑,她只是想起那天做检查时的窘迫,还有苏葭得意的样子。
她说完便往回收了。
苏葭却将报告抽过去,指甲明晃晃的,透着粉色,好看至极。苏葭偏了下头,嘴角浅浅勾起:“真的能看吗?”
——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指标吧?
宋晏容知道,苏葭故意激她,也就顺着那话浑色起来:“你最好看看。”
——我有多正常。
民政局排队的人不多,拿到那张红本就像走了一个过场。
宋晏容没有经验,她不知道原世界的民政局是什么样的,在这个ABO世界,工作人员盖章前都会问她们一句。
“您爱您身边的妻子吗?”
意料之外的提问,宋晏容没能第一反应回答。
“我爱她。”
她听见苏葭毫不犹豫的说。
宋晏容默了默,压下对这三个字的微妙震动,才肯定回答,她看到工作人员眼底对她延迟回答的不满。
宋晏容对这眼神无从辩解,她去看苏葭,那双漂亮温柔的眼睛望着她一笑。
轻松的,没有任何负担的。
她这时候,倒真是认可苏葭那句形容——老干部。
她的思想好像落后了。
她与苏葭还到不了爱,所以她无法那么轻易说出来。
许久以后,宋晏容才知道,这种东西其实也是可以演出来的。
…
宋晏容没有带包,穿了一条白色休闲裤,随手把红本放到口袋里,苏葭说要去趟洗手间,她便在大厅等。
等人消失在拐角,宋晏容摸着口袋把红本拿出来,又仔细看了眼。
她结婚了。
虽然是假的。
但盖章的时候她出乎意料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