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房,我补眠。”昨晚实在是没睡好。
叶青洲新婚第一天便约着几个朋友出城,到城外的宅子玩,那宅子有温泉,不远处还有河,冬日的冰还没有完全化掉,现在过去还能钓几条鱼。是这寒凉的天气里的好去处。
下了马,把鞭子交给一旁的小厮。
在门口等着的卓轩看到他,不可置信道:“我还以为你给我们递信是驴我们呢,我还和孙澈吴翰打赌你今天来不来,这次可算是我赢了。”
“不过,你今天新婚第一天就抛下新娘子来找我们,够牛!”
卓轩对着他竖大拇指。
他们四个人是七年前在一场附庸风雅的诗词比赛中认识的,那时叶青洲正处于心上人已经定下驸马,他爱而不得的阶段,这股感情化作笔下诗词,夺下了那年比赛的榜首,在临安酒楼一战成名,那首诗在酒楼挂了整整一年。原本只是暗恋长公主的叶清洲,经过宣扬,全城皆知。
世人皆道,他未婚是对长公主爱而不得,府中无妻妾通房是对长公主还有期许,流连花丛是对爱情的自暴自弃。
时间久了,他们这些和他相识的朋友也都信了。这次新婚第一天就约人出城玩,看来这次成亲依旧没有把他的心收回去。
卓轩叹了口气,“走,看看他们给我准备的什么,说是我赌赢了有大奖。”
“他们能准备什么好东西。”叶青洲嗤笑一声,“对了,你们新婚贺礼呢,昨天我可是没有收到。”
“你们不会耍赖吧,之前你们成亲我可是都送了的。”
“放心,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还信不过?我们这次可是为你准备了一份大礼,在京中是绝对罕见的,为了给你准备这份大礼,我和他们两个都快把家底掏空了。”
叶青洲挑了挑眉,摆明了不信。他们一个家中是数一数二的富商,一个是户部尚书之子,一个是有名的大儒之子,就算在家中算不上是什么重要的地位,但这钱财方面是不太缺的,能为了他掏空家底?
“好吧,我们是捡了个漏,正好当做你的成亲礼物。”卓轩领着人到正厅,里面已经有两人在等着了,一旁的桌上摆着一盘像鱼的黑不拉几的东西,用白瓷盘托着,对比惨烈。
“这...不会就是你们说的赌赢了的战利品?”卓轩颤抖着手指着那团东西,“你们这是要谋财害命。”
一个个的都想继承他不堪重富的家业。
孙澈瞪他,“瞎说什么呢,这可是我和吴翰亲自抓的鱼,亲自烤的,怎么能说得上谋财害命,外边的人想吃都吃不到。”
“这福气爱要谁要。”卓轩看着在旁边站着的小厮,“钱莱,快把我让你准备的吃食端上来,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人该吃的。”
“你们两个哪有青洲靠谱,新婚第一天就来找我玩。啧啧,你们两人见色忘友的家伙,每次去春风馆都只记得那些个姐姐妹妹。”
吴翰转头看着还穿着一身红衣的叶青洲,皱了皱眉,“你这新婚的一天就跑路,和我们混在一起,家里不得闹起来?”
叶青洲洒脱地往红木椅子上一坐,姿态散漫,“闹就闹吧,以后还有的闹,既然嫁给了我,那就得忍着。”
“真渣。”卓轩憋了半天憋出了这俩字。
论渣,他们三个人都比不上叶青洲,他们在外面有了感情还会领回家给个名分,他这么多年,愣是一个都没有,那春风楼里面的男男女女可都望眼欲穿,想做那第一个。
“行了,先看看我们给你准备的新婚大礼,这次南边来了不少商贩,我们正愁给你准备什么礼物好的时候,正巧撞上一个商贩在临安酒楼兜售红珊瑚被爽约了,他那边最大品相最好的红珊瑚,我们三个凑了凑钱给你拿下了。”
孙澈掀开用红布盖着的红珊瑚,红珊瑚高达二尺,色泽莹润,在室内依旧熠熠生辉。
只一眼,便知这是世间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