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还未恢复完全前,我无法再看到未来事情,但我猜到依着你的性子,一定会将小华仔的良稀玉石拿走,所以,我便给了她两块。载方,其实你师父说的对,你要对小华仔松一松手,她属于她自己,她从不属于任何人,你不能替她做决定。”
“我知道了,我自己的事自会定夺……小白莲对我来说比任何人都重要。”
涂苏载方转身随风离去,等寻到大野泽,就看到地面正往东海走去的天吴,他也就随风落地。
方才在天上,才看得出来,似乎东海与朝阳谷之间有什么屏障,将东方的扶桑之光给隔去,雾蒙蒙的一片灰。
上次来这儿找天吴,直到出了东海才发现天已是大太阳。
后来想到天吴不仅将小白莲放在深谷里,他能猜到,这屏障是不让小白莲晒太阳的作用。
“天吴!上次我来拜访,没见着你啊,你又去利用哪个小仙女了?”
“涂苏载方?”天吴忍着方才在玉神宫的疼痛转身。
“呦,水祖还记着小神呢?”涂苏载方走上前,“哎水祖,这是什么阵啊?怎么能将阳光隔去呢?”
说着,涂苏载方手中出现扶摇扇,他飞身至天,大力的将扇子一挥,飓风将天上的云堪堪劈成了两半,水织结界瞬间破碎,整个东方彻底光芒万丈。
涂苏载方拿手挡了挡光,“呦,原来在东海是能晒到这么暖的扶桑之光,上次来,还以为是我孤陋寡闻,在东海竟寻不到半点光!”
“涂苏载方,你莫要阴阳怪气,今日我重伤,你可是做了晋升法会的上神,你难不成想对我动手?我可是祖神。”
“呵哈哈~笑话,谁人不知我是半魔半神的疯子?我可不是君子,我之所以成神,是因为如此便能保护得了我所拥有的,可是现在,水祖,你伤害了我的人。”
涂苏载方收了扶摇扇,一拳挥在天吴脸上,天吴不知是因为被良稀重伤还是因为什么,竟然没有躲开。
“往日你次次找良稀应战,他都巧妙的赢了,这次他终于打了你了,水祖你可还舒服?”
天吴擦了嘴角的血,起身又被涂苏载方打了一拳,他瞧见了涂苏载方手指上若隐若现的莲花戒。
“可惜,我不是良稀,没那么好的性子,我两次想揍你都没成,这次遇着你受伤,水祖可要大度啊。”
“你打便是,我不还手,打完,我与小白莲就两清了,”天吴干脆躺在地上任人宰割了,“我的确利用了小白莲,可我想给石祖报仇有错吗?是良稀非不告诉我,岂能怪我?”
“小白莲也是你能叫的!”涂苏载方提起天吴的衣领,“你错就错在太过偏执!错就错在竟然从未让小白莲晒过扶桑之光!”
涂苏载方每说一句,就在天吴身上补了一拳,天吴偶尔会防一下,打的太疼了,两人还会用灵力暴击;总之,东海之上被二人搅得浪花滔天。
不知过了多久,天已是黑了,终于,天吴反身打了涂苏载方一拳,“够了,打你打也打了,我救石祖无错!”
“无药可救!”涂苏载方载云乘风离去。
东海再次传来歌声,天吴望向海面,今日无月,海面漆黑一片,只能感觉到凉风瑟瑟,吹得海面波涛汹涌。
“冥河水母,你给我的毒煞根本没用,你又来作甚?”
“真的没用吗水祖?你难道没有看到你想看到的吗?难道不是因为你忘记温润如玉的良稀也会攻击?”
病急乱投医也就罢了,天吴还慌不择口。
“水祖……我给你的毒煞是被谁收去了?”冥河水母有些讶异。
“收去?”天吴这才发现,眼里的毒煞已经没了。
“没了便没了,我这毒煞可不是普通浊气……那么水祖,你还要我的毒煞吗?”
天吴迟疑了,他想要毒煞,因为这样他也能和良稀一样知道他想知道的事了,可这又毕竟是浊气。
见天吴又是沉默,水母似看出他心中所想,满意道:“是啊水祖,虽说双拳不敌四手,但水祖身为祖神,竟然连上神都打不过么?你瞧瞧自己,被他打的什么样子?”
“我……”天吴想解释,自己是想和落君分清,甘愿被打,可却又怕将落君牵了进来,让冥河水母知晓她的存在。
终究是自己对不起那白莲精。
然而在脑中有这想法开始时,冥河水母似乎全部晓得,“水祖,何须在乎他人?难道水祖真的对那株白莲动了情?区区一只野狐狸蕴了灵就晋升成神,怎么败在他的手上?你难道要一直输下去,一只也无法替石祖报仇吗?”
太过执念,太过偏执,天吴甚至忘记冥河水母为何知道他心中所想以及所有事情,便在她的蛊惑间,像是迷失自我,一步步向大海走去。
海面浪花拍打礁石,他嘴里呢喃着,“这上古神界和飞天仙界无一人替石祖发声,只有我能给石祖报仇,只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