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
房内,胡葭替褚煜擦拭后,又坐在他身边,理了理发梢。
“唔。”褚煜饶是在梦中,也感觉到那匹烈马的野性,他紧皱眉头,嘴皮轻颤。
胡葭伸手,轻轻地抚上褚煜的唇角、脸颊,再慢慢滑到眼角,触及眉毛。她稍稍叹息,不是说好要保护他的吗,自己好像三番几次失信了。
褚煜的头发散乱在枕边,胡葭倏地一愣,这挺直的鼻梁还有耷拉着的几缕发丝,为何总觉得有些熟悉?
她侧过身子,一手撑在床上,一手缓缓伸过去,停在褚煜的衣襟上。
胡葭停住手,她紧抿着唇,若眼前这人真骗了自己,该如何呢?
褚煜的呼吸依旧平顺,似乎还沉浸在睡梦上。胡葭长长吁出一口气,伸手,朝右侧掰过他的脸。
还好,不是他。
胡葭嘴角松了下来,紧绷的那根心弦也回弹。
她正欲离开床榻之时,手却被床上的人紧捉不放。
“夫君,你醒了。”胡葭眉梢蔓延喜色,心中大石也落了下来。
“夫君,夫君?”
此刻的褚煜躺着,微微撅嘴,口中还在嘟囔喃喃着听不清的词。
胡葭赶紧握紧他的手掌,倾着身子,安抚着他。
更令人惊诧不已的是,褚煜的眼眶泛红,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夫君,哪里疼,你告诉葭儿,我让阿九即刻再去请医官。”胡葭说着,便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