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馆本来是官办旅社,馆主小二如得王命,立即请大家进了一个大包间,大长方桌,足可坐十多人。
吉迪山鹰打算挨着方逸坐,被方冰抢了先,方冰便挨着吉迪山鹰,依次是阿珠、阿紫和黑狼。
本来方逸就在躲吉迪山鹰,见方冰过去,连忙转过司马相如这边,司马相如与王吉坐中,方逸靠司马相如,方雪靠王吉坐下。
吉迪山鹰瞪着方逸,欲言又止,此时小二已传菜上来。
九人喝过酒已是未时,王吉邀请所有人同去酒堡,那里的比赛可能都开始了。
果然,众人还未落座,场中早己打了起来。
卓文君见众人过来,就起身让座,王吉轻轻一推,再一按,就把司马相如按在紧靠卓文君的位置,方逸见状,站到王吉身前,一屁股坐下去,占了紧挨着司马相如的座位。
方冰见吉迪山鹰往姐姐那里挤,她使出方家女娲身法,一飘身就靠姐姐坐下,把吉迪山鹰与方逸隔开,王吉没奈何笑笑,挨着山鹰坐。
大家刚坐下,就见公孙揽月冲天飞起,凌空一掌,台上一使锤后生被掌风击中,喷口鲜血,按着胸口败下擂台。
在这土堡的外面,几队六人一组的骑兵在巡路,柱邛竹杖的老婆婆也没消停,来来去去的从大门口进进出出,所有本地人对她是又恭敬有些忌惮,见了她都笑着点点头。
堡外有杂耍的,有转糖人的,卖衣卖帽的,小姑娘们头戴鲜花,非常热闹,如赶集一般。
柳无忧柳公子在粉摊上吃粉子醪糟。
“公子明天就是文斗了,要是参加武斗的人今天赶不上怎么办?”
书童非儿没有吃醪糟,啃着一截烤燋的猪排骨。
一提到武斗,柳无忧心里就不痛快,一筷子向非儿头上敲去。
“费什么心?赶不上活该!”他缓了缓语气说:“赶不上武斗就直接参加文斗,参加斗酒。”
“公子,你的酒量还喝不过我,怎么跟他们斗呀?”
“粗俗!谁说斗酒就是比喝酒?”
非儿挠挠头,嘟囔着自言自语:“不喝酒还叫斗酒吗?”
“快吃,吃了进去看比武。”
柳无忧一口喝干醪糟,起身进了土堡,非儿捏着排骨,连忙跟上。
柳无忧到现在都没弄明白,昨天眼看着就要打败公孙揽月,究竟是谁破了自己的法力。
他不相信是娲女方家,因为他在比赛时,并未看见方家三女子在场,那么醒目的白衣服,加上颜色各异的三条围巾,在这上千人的场地上也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他要再去看看,谁有这个手段?
他进了土堡,刚巧看见吉迪山鹰走向场中,他们认识,也交过手,吉迪山鹰有彝家独门的刀法,柳无忧不是对手,有一次在建昌,山鹰曾帮过自己。
“公子,江湖中有四公子,如今已到三个,人称貌美无双柳无忧一点不假,还有文章第一数相如,勇猛山鹰出建昌,武功盖世刘十九,这公孙揽月如此厉害,连打两天不落败,这四公子歌里怎么就没他?”
“无知之极!这四公子歌讲的都是天下第一,他又不是什么什么第一。”
“不见得,公子,这场我赌吉迪山鹰输。”
“输?”
柳无忧鼻子一哼:“放屁!老子偏要他赢!”
观看席上摆了瓜果沏了茶,众人看得津津有味,忘了吃东西。
“山鹰哥你一会儿要小心,这揽月公子连胜两天,非同小可。”
方冰小声叮嘱吉迪山鹰,吉迪山鹰向场中走去,侧头看了看卓文君和方逸。
这俩女子,真是人间绝色,一个清纯脱俗如瑶池琼花,一个妖艳妩媚能夺人魂魄,都有绝世之美而无可比之处,他今日参战志不在文君,只图个名扬天下。
公孙揽月与吉迪山鹰于五丈开外拱手行礼罢,比赛开始。
公孙揽月握长剑,剑指山鹰,气定神闲,以守为攻。
吉迪山鹰弯刀嚯地出鞘,如一头放了缰绳的斗牛,一头向公孙揽月直撞而去。
只听弯刀嚯地劈风声起,公孙揽月已如火箭一般弹射而起,足足地离地三丈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