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手,刚过两三招。
此时,门外一声喊,四处火把一齐点燃,把整个停尸间照得白天一样。
王县令大步走来,两衙役一脚蹬开房门,众衙役鱼贯而入,将两黑影团团围住。
“大胆毛贱,还不揭开面纱?”
王县令站在两人面前,两人被围,也就立时住手。
那娇小身材的一下扯开自己的面纱。
“王县令,是我。”
“文君?”
王县令吃了一惊,想到一千人,他也想不到卓文君,卓家千金,竟也敢夜撞停尸间,这是无数男子也不敢的,这女娃真是大胆。
“你来干啥?”
卓文君尚未开口,身旁那个蒙面人也揭开了自己的面巾。
“司马公子?”
卓文君一见是司马相如,简直惊掉了下巴,他来干什么?
王县令一见,更是哭笑不得,他苦苦守了大半夜,千想万想也想不到等来的竟是这两人。
“相如因何到此?”
“因难以入睡,所以想再来堪察一下杜林尸体。”
“堪察作甚?”
王县令问,司马相如是他从成都邀请来参加斗酒会的,但今夜突然出现在这停尸间,无论怎样也要问个明白。
“文君,那你又因何来此?”
“小女也是睡不着,想想今日之事很是蹊跷,也跟司马公子一样,想来找找线索。”
“好,那今夜就再仔细查查尸体。”
王县令听二人所言似是非假,便让仵作去了尸首头巾和上衣。
卓文君和司马相如惊讶地发现,晚上封存文稿的小木匣竟然放在尸体身边。
这时,他们才弄明白,原来王县令是为守护这个木匣子,他也真想得出,若是想寻文稿,一般人是找不到这里来的。
杜林的尸体无一处有伤口,连青紫之色都没有,面部表情判断,其死时也不甚痛苦。
“这里,灯!”
卓文君的手指突然摸着了什么,衙役连忙将火把凑近。
卓文君轻轻拔开杜林太阳穴处的头发,火光下一照,太阳穴上有个小小的闪光点,用指甲扣扣,是个硬物。
仵作拿来小刀和摄子,可以看出,像个针头,但摄不出来。
“拿磁石。”
卓文君一摊手。
仵作助手拿来一个鹅蛋大的磁石放在针头处,慢慢地,针头被吸了出来。
“鞋针?”
“大人,这是孙鞋匠的针。”
“快!鞋匠铺!”
王县令一转身,众衙役直冲老街而去。
门虚着,一推而进。
孙鞋匠已倒在地上。
房内并无打斗迹象。
仵作忙去扶孙鞋匠。
“大人,孙鞋匠死亡不过一刻钟时间,而并无打斗痕迹,只有背心上一个掌印,应是被人暗算,很可能是他熟悉之人。”
“可有发现其它线索?”
“未有。”
除了一个掌印,确实什么也没有留下,这更加印证了是熟人偷袭的可能,那么,这临邛城有谁能将孙鞋匠一招毙命呢?
那么,杜林脑中之针是否是孙鞋匠所为?孙鞋匠又被何人所杀?
这边在查找孙鞋匠死因,一个黑影摸进了卓文君的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