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年纪轻轻,你的资质和能力是柏林医院诸位有目共睹的,甚至压了别人一头。”
他露出一个微妙的笑,说不上是称赞还是讽刺:“一位年轻有能力的医生不多见,更何况你是个女人,劳拉·穆勒,像你这样威风凛凛的蠢货在这个年头可不多见。”
劳拉再次沉默。
她不是没有想过“开挂”会给年轻的劳拉招致不必要的麻烦,毕竟在这个女性处处受限的年代,相夫教子、一切以家庭为中心才是纳粹所推崇的,但她为了向瓦格纳医生出一口恶气,而展现出来的学识储备、医学理念和技术,已经完全超越了在这个时代和她的年龄所应处于的水平。
她在柏林医院升的很快,也受到以院长和德高望重的施耐德医生为首的医生的赏识。
但这是非常不合理的,或许在无意识中,她已经悄悄改变了历史。
她忽然想起,其实以希特勒为首的纳粹对于这种自然繁殖、十月怀胎的进展很不满意,因为太慢了。根据他的计划,如果要在三年内完成第一期造人计划,那么第一期“生命之源计划”至少要培育出30万名纯种雅利安婴儿。
然而,这种遵循自然规律的事情不是那么容易被人为操控的。
因为一方面,一个难以启齿的问题是,并不是每一次母本都能顺利怀孕,所以,质量不行,必须数量来凑,所以这一时期,希特勒的纳粹军官们都非常疲惫;另一方面,这还是在战前,在二战爆发后——或许此时的希特勒已经计划着要在将来发动一场侵略战争,在战争时期,如果军官把太多精力投入到造人计划中,那么就会贻误战争。
因此,在1935年,党卫队人种局更名为党卫队人种与移居部之后,指定由海因里希·希姆莱专门负责“生命之源计划”,目的是为了“照顾种族上和基因上有价值的孕妇”。
在计划前期,希特勒命令成立专门的医学小组,对妇女进行生殖实验,为了令她们更好的受孕,以便产下双胞胎、三胞胎等多胎,在短期内迅速增加婴儿数量;在计划后期,在二战接近尾声时, “生命之源计划”已经完全演变为掠夺“看上去像雅利安人种”的孩子,只要拥有雅利安血统和相貌特点的儿童,都会被直接抢走,送给富裕的纳粹德国家庭收养。
现在 “生命之源计划”才刚开始两年,希特勒估计还处于相信科学的状态,认为通过医学技术能给他生出一群雅利安超人,因此,他四处网罗所谓“有能力、且愿意效忠纳粹”的医生加入他们的繁育研究计划。
枪打出头鸟,所以说,穿越过度装逼是不可取的。
或许劳拉不太符合第二点要求,但她是由该死的瓦格纳医生这个纳粹狂热分子主动推荐的,她的忠诚度和意愿度在纳粹看来或许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劳拉咬紧牙关,心里面千万遍咒骂瓦格纳医生,这个王八蛋是真的想置她于死地,在外面他不一定有机会下手,但这里不一样,多少人不明不白、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集中营。
她把指关节捏得劈里啪啦作响。
“我现在开始好奇,你到底为什么得罪了瓦格纳医生。”弗里德里希冷笑道, “我知道他做过很多见不得人的脏事,为了利益死在他手里的人也不少,年轻有为遭人嫉妒,或者是你撞破他的奸情,似乎都不足以让他对你赶尽杀绝……”
弗里德里希微微抬起下颌,直视她的眼睛:“你到底看见了什么?”
“我看见了什么?”劳拉转头看他,露出一副“别逼我回忆,辣眼睛”的痛苦神情, “我看见几个皮肉松松的老家伙抱在一起……”
“停停停,够了!”弗里德里希闭起眼,往后退了几步,像是受不了似的, “你给我闭嘴。”
劳拉识趣的闭嘴转移话题。
她问道:“那么你把我弄进来,你说的任务到底是什么?”
“我要你帮我找到一个孩子。”弗里德里希语出惊人,他说, “前提是你必须加入这个研究计划,否则你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那些婴儿的出生记录和档案。”
“OK,首先我假设那些档案不是机密,并且详细记录一切相关信息,”劳拉闭眼举起手说, “其次,我这个小喽啰也能随便接近。但是我要怎么知道那个孩子是不是你要找的,你总得提供一些具体信息吧,比如名字、年龄、身体特征……”
“我……”弗里德里希忽然涨红了脸,他支支吾吾道, “我、我不知道那孩子。”
他思索片刻,似乎颇为艰难:“我只知道它大约一年多前出生在这里,是‘生命之源计划’第一批出生在这里的婴儿。”
“噢我的上帝。”劳拉还是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一个一岁多的孩子,你为什么不去育幼室找护士,一个个看看它到底长得像谁,像你还是像它的母亲?”
“这就是问题所在,我甚至不知道那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弗里德里希忽然反应过来,瞬间暴跳如雷,他压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