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道歉这么快?
陆启樾:“你不是一直在生我气吗。”
从那天黄昏到现在清晨。
姜倪孜是真的不在意了,语气平和:“我有?”
陆启樾轻声地“嗯”。
到了路口,姜倪孜还是打了车,陆启樾习惯了“分道扬镳”。
姜倪孜停在网约车的车门前,笑着说:“待会儿见啊哥哥。”
忽远忽近的洒脱,她太会了。
热夏的树影浓浓寂寂,落到尘埃里;尘埃里,有六七月的蝉。
六七月,蝉。
陆启樾握着车钥匙低头笑一下,在阿婵转身的时候他感到怅然所失。
车开了一段路后,姜倪孜在堵车的间隙无意回头,后面跟了一辆越野。
她看一眼车的车牌号,牵起了嘴角。
车载电台里正在讲一则故事,有个叫理查德的飞行员偷了一架飞机,去看无人海的鲸鱼。
是非对错留给俗世,人活一次,就要有一次疯狂到死的浪漫。
哪怕是深海的鲸鱼也会有人惦记,因为,没有人是孤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