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细盐入沸水,消弭两无形。
这不是夏油第一次直面「茈」的攻击,上一次利落得多,速死或许是同期对他最后的仁慈。他毫不畏惧地劝阻五条:“还是别用术式为好。狱门疆的结界在强制削弱你的咒力,强行输出会很危险。”
五条放下手,湛蓝的眼珠一瞬不瞬地盯着夏油,开口却是在对身后的家入说话:“硝子,不要随便和人结下束缚啊——你答应他什么了?”
家入从突变的惊愕中回过神,穿过五条半透明的身体,对上夏油杰的视线:“……刚才问了他一些问题,问答束缚已经解除了。”
“不,没有那么简单,”五条沉声说,“你身上像诅咒一样紧紧裹着一层束缚,刚见到你我还不敢确定,但这家伙身上的束缚绝对是你的咒力——你到底答应他什么了?”
我答应他什么了?怎么还有一个束缚?什么时候结下的,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失忆会和这个束缚有关吗?
五条没等家入的回答,转而对夏油说:“你比我想得还要能干嘛。不仅封印了我,还把乙骨和九十九都搞定了?我都开始好奇你是怎么做到——”
“你等一下,”九十九打断他,“别搞错了,我们和他不是一伙的。”
五条并不相信九十九的发言,如果立场相悖,那他们为何会和这个涉谷事变的始作俑者同时心平气和地出现在这里?但眼下狱门疆的封印尚未解除,他基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漫不经心地嘲讽:“哪个坏蛋会承认自己是坏蛋啊?你不会一开始就是他的同伙吧?”
被无端怀疑的九十九并不着恼,不知者不罪,五条毕竟被封印了太久,也错过了太多近况消息,她思考该从何处讲起:“封印你的家伙叫羂索,之前寄生在夏油体内,现在已经死了。”
五条不屑地嗤笑:“我是希望他嘎嘣一下死掉啦,但编故事也要讲点逻辑吧——他不是还好好地站在这里吗?头上的缝合线呢?吸收掉了?那下次里面那个会说话的脑子再想出来,恐怕得先把杰的脑壳像磕鸡蛋一样开个洞——”
“实际上,”九十九停顿了一下,不知道怎么恰当地把最难以置信的部分转述给五条,犹豫片刻,决定直说:“这位好像就是原来的夏油杰——夏油杰可能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