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快落山的时候,灸莱才在亭子那里找到阿公。
他走近,看了看地上的行李箱,“你要离家出走哦?可惜我家没有多余的位置。”见阿公没有配合他开玩笑,灸莱皱眉这才发现异常,“欸我说你今天什么情绪,什么态度?怎么穿成这样?哦,还受伤?”
碰了碰他拧得像鸡爪一样的手:“你的手这样,中风了?发生什么事啊?”
阿公此时讲话也有点说不清楚:“我被我自己的厄运咒,咒诅了。今天一整天,一下子被狗咬,一下被卡车撞到,踩到香蕉皮跌一跤,中风。”
灸莱有点不太理解阿公的行为艺术:“你干嘛没事自己诅咒你自己啊?”
“不是啦,我是被咒语同震,反弹,搞成这样的啦。”
“反弹打到你自己?”灸莱被逗笑了。
“这种咒自己不能解啦,所以要你帮我解啦。”
灸莱听他说话一直在憋笑,“好好好,那有什么问题。”
话音落,他立即单手结咒,旋起一个八卦图案,迅速打到了夏流身上。
“就是这样,好多了没。”他边问边笑。
阿公伸展了下手脚,“OK啦,谢谢。”他搭上灸莱的肩,“请问一下,到底是在什么情况下咒语同震才会发生?”
灸莱本就喜欢看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哦这你就问对人了。这几率其实非常小,不过当你要诅咒的那个人身上已经被下了更强的诅咒的时候,你的咒诅就会duan弹回你身上,”
他说着说着又笑了,“就像你刚刚那样。这样懂了吗?”
阿公神情若有所思,面上沉重之色闪过。
难道盟主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才会派东城衞来抓人?可又为什么最后又把他放回来?
老屁股。
夏容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地看着腕上的绿宝石。
“哎呦我的容容啊,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来老爸的pub发呆啊你。”葉思仁擦着酒杯,笑着调侃。
“老爸,我觉得你和A chord肯定有很多共同语言。”
说话方式都贱贱的。
“……”葉思仁像是知道她在指代什么,没明说,换了个干净的酒杯,倒了点酒进去,“老爸怎么能和东城衞的A chord相比呢,太高看你老爸我了。”
夏容直起了身,手支着下巴:“老爸,我当初出生的时候你有对我做过什么吗?”
葉思仁故作听不懂:“哈?你从哪里得来的这个莫名其妙的想法?”
“欸欸欸,老爸,再装就假了。夏宇出生就被你封了魔化异能,我肯定也被封了是吧?”
葉思仁摊手,“你都知道还问。”
“我和夏宇当初的情况相同吗?都是很纯的魔化体质?”
夏容认为出生之际应该是有人对她做了什么,从小到大的记忆她很确定都没有缺失过,就连两岁的时候尿阿公一身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只有出生后的那段时间是一片空白印象。当然,也不否认有人无形中更改了她的记忆。
她现在无比怀疑这半年来所做的预言梦是出生后被人动了什么手脚,至于最近为什么会突然开始预见,夏容暂时还没有找到那个关键点。
“你和小宇不太一样的其实,”过去太久,葉思仁如今回想都有点困难了,“我记得你刚出生的时候,体质是非常纯正的魔化异能,可能比小宇还要纯一些。那个时候我虽然准备了一些压制的法子,但却始终没办法给你施加封印。”
“无奈之下,我只能偷偷把你抱回我老爸,也就是你爷爷那里,让他帮我把你的魔化体质封印下去。”他笑了一下,“即使我当初反抗他离家,但到底还是他亲儿子,也是会帮忙的,你的异能就是他封印的。”
“那你有看见他是怎么封印的吗?”
“他让我去寝殿外等着,不让我看。”葉思仁毕竟和葉赫那拉老掌门做了二十几年的父子,虽然清楚他父亲的秉性,但他还是愿意相信他老爸不会对他的孩子做什么的。
夏容却没这么想,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这个素未谋面的所谓的爷爷没什么好感,或许是受了嫉恶如仇的阿公影响,她对魔化人一开始就不喜欢,就连鬼龙和鬼娃她纵使面上没表现出什么讨厌,但心里还是不喜欢的,后面才慢慢接受了他们。
现在看来,绝大的可能就是葉赫那拉老掌门动的手了,只是如果他知道自己会做这个预言梦的话,不是应该找借口把自己留在葉赫那拉家吗?
她的心里有些不安,下意识地去摸腕上那颗给她带来安全感和温暖的宝石。葉思仁的目光跟着一起落在那里,明亮的绿色让他微微眯了眯眼。
“你这东西哪来的?”
夏容回过神,见她老爸神情不对劲,愣了一下,“额,盟主给我的,好像是他随身带着的东西。”
她看了眼宝石,又看了看葉思仁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