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钟,电话挂断了。
直到电话末尾的铃声拉她回了现实,她仿若被人恶意的按下暂停键又善意的启动,一下子精神支棱,把毕生的演技放到假装不在意的神情上,而又怕认为演技不足露出马脚。
盛瑶将口罩拉上,直到眼睛刺痛放开。她喉咙发紧,彼时心脏在悬崖边,只差一步之遥就要坠落下去。
她不知道该怎么描写出听到“纪淮”两字的哽涩感,厌恶刚才自己所露出的如丧考妣。
过去五六年了,他谈恋爱已经对自己免疫了,不必在意他。
世界上人多的要死,同名同姓的人不在少数,万一······不是他呢?
她更倾向于第二种解释,麻痹似的自我释然。
“姐妹,有湿巾纸吗?”女人轻轻地敲了她的肩头,话里残余着笑意,问。
盛瑶一直有带纸巾的习惯,拿出一小包纸巾递给她。
在这一两秒的间隙里,她偷偷的看了眼前面的女人。
长相妖艳,皮肤瓷白,身材用四字概括就是‘胸大腰细’。
车上的行李暂时交由门童负责,顾雪推着她进了电梯。
“徐导还有付制片人都在,进去给我表现好点。不用干什么,坐着就行,嘴放甜点……”
顾雪喋喋不休说了一路,不断地强调突出重复。
她没听多少,脑子里被出租车的那件事给牵制住。
迫切的想知道一个答案。
“得,我说再多你也不会听。我就一个要求,别再像上回一样了。”
顾雪刚带她的时候,她是公司里公认的最有前途的演员,于是想也没想就签下了她。本以为手握王牌能在经纪人里大出风头,结果这位祖宗不愿做没有原则的事,泼了导演一身,就此被人搞的快封杀。
祖宗还在发呆,她无语的看她素面朝天的脸,心头火烧得旺,只恨时间不能够提前。
盛瑶被雪姐拽进包厢,包厢很大,烟酒味厚重的地方迷彩灯滚滑到各个角落。中间坐着的人有徐导,剧里的男一女一,以及一些叫不出名字的人。她一进去,徐导招呼她到旁边坐。
“小瑶来晚了十分钟,不喝酒自罚说不过去啊。”徐导目光上上下下将她了遍,酒精有些上头,说话含糊糊的。
“小瑶这才赶到苏南,立马就来了这里,行李都没放回家呢。我看你们的酒价格不菲,我家艺人怕是身价低喝不来。”顾雪挡在她前面,说。
顾雪在圈内是个红人经纪人,带过的艺人以前都有合作过,徐导不好说什么,笑笑就过了。
“我记得,盛瑶的代言不是冲掉了吗?现在,有什么工作值得这么赶?”
女一号秦恩漏着笑,不怀好意的问。
顾雪刚要说话,盛瑶抢先一步:“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我突然想起来,某位狗仔爆了你的恋情吧,实锤了吗?”
“你!”秦恩不好当场发作,咬牙切齿地转移话题。
盛瑶和顾雪坐了几分钟,酒味浓重,分不清的臭味混杂交织在一起,闻起来快反胃了。
实在受不了,顾雪牵了个理由带盛瑶提前离场。
“这些人心里打什么算盘!太恶心了!”顾雪叽里呱啦了蹦出一大推脏话,最后被一通电话给掐住。
顾雪打完电话走了,盛瑶一个人在路边等车。
酒会是一所高级KTV,安保性强,因此成为了许多明星的聚会的场所。盛瑶气冲冲地走到了楼下,拿手机叫了辆汽车,在等车的间隙里,KTV的自动门朝两侧打开,闹哄哄的声音在空旷的马路上极为瞩目。
她以为某位喝醉的人在耍酒疯,没想到是一批穿定制西装打领带来应酬的生意人。
“卧槽你大爷的,老子刚加完班就被拉来了这里,还老输,你们怎么如此没情面?”喝得七仰八叉、站立不稳的男人伏在另一个男人肩上,作势有要大吐一场的架势。
“滚滚滚,这是淮哥的衣服,你敢弄脏他肯定会埋掉你的。”
他这句话很有威胁力,那男人立即远离了他。
盛瑶抓到了两个字眼,没来得及在往深处想,叫的车就到了。
她刚上车,KTV大门走出了位穿衣闲适的高大男人。
他戴着鸭舌帽,脸小的原因,帽檐把他脸全给遮住了。长袖长裤,只露出了那点细白能看清血管的颈部。
“什么要让我埋了他?”周纪淮来得不巧,听到了末尾的一半。
“哪有,这个许鬼瞎说的。”喝得晕沉沉的人叫宋岸,指着威胁他的许归说的。
许归懒得搭理那位蠢子,将头靠在周纪淮的耳侧,贱兮兮的说:“淮哥谈的人不错,胸大腰细,一看就是你喜欢的那挂。”
“······”周纪淮推开他,语气轻佻:“看来你挺了解我,连我喜欢的类型你都知道。”
“看来我周哥铁树开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