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破庙内。
白无忌看到邹越进来了,赶快迎上去,望了望门外空无一人的山路,“邹师傅,事情办的怎么样?涂山家的涂料动了手脚没?”
“白少爷,情况有变,涂料的原材料先不能破坏。”
邹越佝偻着腰,捂着胸气喘吁吁。
“咋回事?”白无忌有点不高兴了,接到消息后,他马不停蹄的赶到这里来接头,自从上次在赌坊被他爹打了两个大逼斗后,他一直怀恨在心,在寻找机会报复涂山山,这次他费了老鼻子劲才策反了涂山家的调漆师傅,结果听到邹越说不能搞破坏,顿时心凉了半截。
邹越从怀里取出一叠纸,递给白无忌,脸上堆满了炫耀,“好消息啊,白少爷,你看着这是什么?我一得手,就直接跑了出来,累死老夫了,哎哟我的老腰……”
“老邹,你就直接说这是什么,你他娘的,我又看不懂。”白无忌拿着纸,瞥了一眼,抬头瞪着邹越。
“这是浅色生漆的配方,好东西呐!快带我去见你爹。”邹越手舞足蹈的,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都飞了白无忌一脸。
白无忌心里满是狐疑,虽然他不懂浅色生漆的价值,但看到这姓邹的老头子得意的模样,觉得事情不简单,于是,带着邹越回家去见老爷子。
白老爷子听说邹越被涂山家少爷侮辱了,气不过便带着配方前来投靠,半信半疑,让邹越去白家涂料厂亲自配制。
五天后,邹越按照配方,果真做了出来。
白锦七大喜!
邹越还调了好几种颜色的成品漆,经过试涂后,效果很好。
白锦七赞不绝口,当场任命,邹越以后就是白家涂料厂的总管,并且直夸儿子白无忌这件事办的非常漂亮。
邹厂管走马上任,薪资翻倍。
白锦七立刻带着浅色生漆的样品去见赵镇长,这个机会可不能错过,一定要抢在涂山家之前。
赵镇长穿针引线,帮着招揽生意,搞了个商品展示会,引起巨大轰动。
经销商纷纷订下大量购货单,并签订地区代理合同。
……
“涂山少爷,不好了,邹越那厮叛变了。”涂山家的六福庄内,崔坊主急匆匆的来汇报。
“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叛变就叛变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少了张屠夫,也吃不了带毛猪,调漆有我呢。”涂山山一脸的无所谓。
“可是,邹越投靠了我们的对家白锦七,他,他好像还偷走了生漆涂料的新配方,我对不起涂山家,我没防范那老小子,甘愿接受任何处罚。”崔坊主说完老泪纵横的跪了下去。
涂山山上前扶起崔坊主,脸上故作露出万分惊讶,“老崔!你这老家伙也太糊涂了!”
“崔师傅,坐下先喝杯茶,再慢慢说,夫君,你别吓唬他。”胡媚娘让下人端了杯热茶过去。
崔坊主站在原地,不敢坐,也不敢喝茶。
“老崔!少奶奶的话,不好使是不是?”涂山山突然提高声调,生气的样子像极了他生气时的样子。
崔坊主吓得一激灵,坐了下来,抿了一口茶,“谢,谢谢少奶奶的茶。”
然后,他把他知道的事和盘托出,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