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竟然可以用这么自然温柔的语调说着限制级的玩笑。
司肀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从始至终被看光的是我吧,睁大眼睛的是你吧。”
我恶人先告状: “谁叫你不穿衣服的?”
司肀温软一笑: “我穿着衣服怎么洗澡?”
“你出去!”我咬住唇,有股怒气正在体内汹涌澎湃。
怒司肀突来的开车,怒自己气势弱了司肀一截,其实更怒的是自己,说又说不过,占不到便宜。
“嗷……”我瞬间发出小狗一般痛苦的呻吟。
我响动太大,把头顶上方的花洒震掉下来,不偏不倚的刚好砸中我的脑袋瓜子。
真的好疼。
我眼里蓄满了泪水,随着我眨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要掉不掉的。
我使劲把它们都憋回去,但还是无可控制的掉下来几颗,被脸上的水雾晕开。
司肀蹲下来揉着我的脑袋,心疼的说:“很疼么?”
我瞪他一眼,无言的哀怨:不疼你试试?
太疼了,眼泪又相继啪啦啪啦掉下两颗。我怕疼,我怕死,所以我最怕疼死。
司肀嘴角在抽动,似是在忍着笑,我能看得出来。
我给了他一记警告的眼神:“不准笑。”
闻言,司肀唇角弯起的弧度更大了,那上扬的嘴角比Ak都难压。
他摸摸我被花洒砸中的脑袋瓜子,唇畔的笑意很温柔:“别哭,眼泪是大脑里的水,眼泪越多,说明大脑里的水越多。”
我白了他一眼,他脑袋里水才多呢!
倔强的闭上眼睛,以免眼泪又掉下。
有片刻的静默,忽有一道温柔的力道在我的头上抚弄起来,然后我闻到一股洗发水的香味。
我诧然睁开眼,想要一探究竟,刚要抬起头,司肀温软的手将我按回原位:“别动,一会泡沫跑到眼睛里你又喊。”
司肀果然再帮我洗头,还一副享受的样子。
他还玩上瘾了?
耍我他就那么开心?
我气急,以至于忘记了我根本没穿衣服,坐直身子拍开他的手,太过迅速的动作与力量,让盖在身上的毛巾像抹了油似的滑了下去。
我的胸房就那么被我这个不理智的主人出卖,袒露在冷清的空气中,好死不死入了司肀的眼。
司肀的目光在我的胸脯上,眸色深沉,神情有片刻的……不自然?大概是没料到我会一言不合就与他“坦诚相见”吧。
不算大的浴室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我双手环胸重新埋入水里,率先打破这尴尬的静默,在司肀的注视下不动声色的拉回毛巾盖上,不自在的驱赶司肀:“你出去,我自己会洗。”
司肀干咳了两声,起身退至门口,哑着嗓子说:“快洗,我在外面等你。”
我没有回应司肀,听到“咔”的关门声音之后,我将整个人埋入水中,从水底往上看,水面被密密麻麻的泡沫染白,我探出头,依着浴缸发呆。
我在温热的水里泡了半个多小时,直到热水转凉,才悠悠起身。
随便冲了冲身上的泡沫,穿上衣服,我犹豫着要不要出去。
司肀刚才说他在外面等我。
他等我干什么?
难不成他以为刚刚我的举动是在邀请他,关于……适配度那事?
我才没有那个意思。
……那我像个大色迷似的盯着人家的裸体半天又是几个意思?
欣赏艺术,对,我只是欣赏艺术,上帝创造出了此等精美的艺术,我总得捧场的替上帝拍拍手不是!
那么,我要不要出去?
可是,我好饿,已经饿了一天了,胃里面在翻江倒海,我得马上找些东西来填满它,否则它会让我不得安宁。
我又磨蹭了近半个小时,打开门,司肀就站在我门口,他的唇角勾勒着一抹温软的笑意:“我还以为你不敢出来了。”
“我为什么不敢出来?”我尽可能的表现得理直气壮一点,越过他下楼,打算到冰箱找点东西撑一下,我今天不想出门了。(13年还没外卖一词。)
来到客厅却闻到一股充满人间烟火的香味,我肚子里的五脏庙受到刺激毫无节操的咕噜咕噜的乱叫一通,司肀低敛的笑声从我身后传来:“傻愣着干嘛,不是饿了。”
我的确是饿了,肚子啊,你是真不给一点面子。
桌上摆着几个家常菜,山药玉米排骨汤,青菜炒肉丝,番茄炒蛋,清炒时蔬。
我在餐桌落座,拿起筷子,不客气的开始动手,青菜清脆爽口,入口还混着肉的香味,肉丝鲜嫩细腻,却透着青菜的清香。
“山药养胃。”司肀打了一碗排骨汤,推到我面前。
我喝了一口,香醇可口,几乎是一口气见底。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