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难道除了宁原,我什么都不算吗?让她可以说死就死,让她可以轻易丢弃?
我或许没常识,但不代表我某一时刻也没有知识,因为……我也怀孕了。
这不是一个好消息。
比不好的消息更不好的是我有流产的迹象。
那坞结婚那晚我不是来月事,因为第二天一早就干净了,紧接着宁原的突来的生病,让我也没有过多察觉,我有所察觉的时候,医生只是正式的告诉我,我要做妈妈了,宝宝已经八周,它已经有了基本的形态,而不只是一堆单纯的细胞。
如果可以,我倒宁愿宫外孕的人是我,然后那坞可以欢天喜地平安无事的诞下宝宝。
可是,生活没有如果,有的只是我们不愿去承认的后果。
隔天晚上我的电话响个不停,是宁原,他叫我去找找那坞,那坞从医院跑了,她的孩子刚被流掉。
我全身上下的细胞都是颤抖的,我没有料想到,宁原居然会对那坞来硬的。
可是颤抖之余,我松了一口气,尽管这样很罪恶,起码,我最担心的事解决了。
我在那坞家里找到她时,她还是老样子,受伤了才会乖乖地缩在家里,舔舐伤口。
她缩在沙发的一角,脸上毫无血色,不嚣张跋扈,不自信美丽,然后我看到,她身旁有条血迹斑驳的裤子,裤子是纯白色的,一眼看上去就更加触目惊心。
我几乎是飞奔过去的,她那么安详,安详的我以为她……
我不敢往下想,眼泪簌簌掉着,我抖着手探寻她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