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散乱的刘玉儿仓皇而逃,秦以姝想说话,也被秦洵一个眼神就吓得咽了回去,扶着刘玉儿逃似的离开了听雨轩。
束山注意到秦南柚神色好了些,他的任务也算是圆满完成了。
“相爷,属下虽是下人,但在绎王和皇上面前还是说得上几句话,属下奉劝相爷,目光莫要如此短浅,为了些蝇头小利不值得,相爷说是不是。”
秦洵连忙拱手笑道,“是,是,束山大人的教诲我铭记于心。”
束山这才满意。
“王妃,属下这就走了,有事随时来绎王府,或者是让这丫头来也成,还挺机灵的。”
他说的是夏儿。
束山这才真的离开听雨轩。
秦洵脸都快笑烂了,终于是把那祖宗给送走。
气得对着秦南柚冷哼一声话也不说一句就出了院子。
秦南柚还巴不得他不说话呢,事都解决了,终于可以舒舒服服的撑个懒腰了。
夏儿凑过来邀功,“小姐,奴婢演技可以吧,束山大人都说了,奴婢机灵着呢。”
秦南柚没好气的刮了刮她的鼻子,“是,你最机灵了。”
回到院子的秦洵,越想越气,偏生刘玉儿又是个没眼水的,一个劲的抱怨他刚才为什么要推她出去。
“哭哭哭,就知道哭,绎王是什么人,在京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就连皇上也要敬着三分的,他送过来的东西,人还每走呢你就盘算着要收入囊中,没打你板子都算是给你脸了。
你是宁愿本相教训你,还是绎王亲自来教训你?”
秦洵一番话,就把刘玉儿叭叭儿的嘴堵住。
“可老爷,妾也是为了这个家好啊,绎王送来的东西价值连城,要是能把那些弄到手,那姝儿和堇儿可是多得好多好物件呢。”
秦洵看着这迷途不知返的刘玉儿,抬手就是一巴掌,“那你可想过你老爷我,若是绎王在皇上面前吹些耳边风,你这金尊玉贵的日子就到头了,到时候,本相就把你们母子三人赶出府去,看你还能有现在的风光吗。”
刘玉儿心里一惊,跪倒在秦洵脚边,“老爷,妾身知道错了,妾身目光短浅,可孩子们没错啊,姝儿是未来太子妃,堇儿又是老爷唯一的儿子,老爷恼了妾身可以,但别对两个孩子失望啊。”
秦以姝和秦霖堇向来都是拿捏秦洵的最好工具。
果然,秦洵慢慢冷静下来了,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刘玉儿精明算计的眼神一闪而过,扭捏着用身子凑上去安抚秦洵的怒火。
秦南柚和夏儿合力把院子里的大箱小包的东西搬进房间,本就不大的房间显得更加逼仄,围着箱子走了好几圈,秦南柚叹了口气,这萧绎不会是认真的吧。
在她看来,他们之间只是契约婚姻。
可萧绎的这番操作她属实是没看懂了。
不仅给她送披风,还大早上的就让束山来给她撑腰。
夏儿欣喜的东看看西看看。
“哇,小姐您看,这个步摇好漂亮啊。”
秦南柚顺着声音看过去,小小的坠子在阳光下有些刺眼,晃得秦南柚眼睛有些疼。
接过步摇,很精致,看得出来是花了心思的。
很难想象,一个天天在战场的大男人在费心挑选这些姑娘家用的小玩意儿时有多为难。
“小姐,奴婢给您带上看看。”
步摇插进头发里,夏儿把她拉到铜镜前,里面皮肤白皙,明眸皓齿的女子,戴上步摇后显得更加出彩了。
的确很配她。
向来不喜欢戴首饰的秦南柚在这一刻都看得有些着迷了,这步摇她很喜欢。
绎王府。
束山回来后就把相府发生的事情一字不差的说出来,萧绎慵懒的靠着椅背,眼眸里都带了浅浅的笑意,这丫头,倒是很会借势嘛。
不过,他就喜欢这种被需要的感觉。
临近中午,秦洵竟然破天荒的叫秦南柚到前厅一起用饭。
秦南柚收拾梳妆完成,身穿淡蓝色的衣裙,步步生莲,到前厅时,和睦相爱的一家四口正在用餐。
她的到来,打破了这份美好的宁静。
秦南柚淡淡的坐下,看着已经被用过的饭菜,脸上的嫌弃没有丝毫掩饰。
“父亲,既然不等我一起用饭,又何必叫我过来吃,我在院子里吃也挺好的。”
秦洵把筷子重重的落在餐桌上,语气不善,“怎么,现在本相都请不动你了是吧,别以为有绎王做你的靠山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在相府,还是本相说了算。”
“那父亲这是何意?叫我来吃饭,又不等我,是让我来看你们美好的一家四口吗?不好意思,我没这么清闲,还要回去清点绎王殿下给我送来的物件呢。”
刘玉儿瞳孔微缩神色有些着急,偷偷的扯了下秦洵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