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对西昌负责,要对所有百姓负责,只有把王位传给他亲自教出来的孩子施南手上,他才可以安心闭眼。
“怀锟,我是你亲哥哥,我又岂会不知道你的心思,可这是一个国家,不是你可以随意拿来玩弄的地方,以后就在白枳城好好养老,世子心善,是不会为难你的。”
怀锟是锟王儿时的乳名,他听到这个名字也愣了下,已经许多年,许多年没人如此唤过他了。
“不,不!”
他算计了这么久,把所有人都算计进去了,可现在宣布他失败了。
他不允许!他不允许自己失败!
施南冲上前去一把把锟王扯开,西昌王无力的靠在施南怀中喘着粗气,“父王,你坚持坚持,儿臣马上给你找御医。”
“那就看你有没有命等到御医来了。”锟王咬牙切齿说出这句话,随即拔出藏在柱子后面的长剑,直抵西昌王的脖颈。
“来人,护驾!护驾!”
这时才有大臣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可喊了几声,喊来的却是被掉包了的御林军。
几十个御林军冲进殿中,将所有的大臣全部包围。
锟王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笑声响彻整座宫殿。
“护驾?护什么驾?本王不是在这里好好的吗?”
“你!你谋逆,你竟敢谋逆!”
有一文臣气得指着锟王的手都是颤抖的,锟王一个眼神,旁边的御林军直接上前来剑起剑落,这位为西昌建功无数的老臣就这么死在众人面前。
“还有谁觉得本王是谋逆,站出来!”
这下就算心中有怨言,也迫于生命安危,没人再说话了。
“王叔,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王叔了,你得意不了几时了,现在还有回头路可走,别在执迷不悟了。”
锟王最是厌烦看到施南眼中的这个情绪,似是怜悯,又似是讥讽。
“执迷不悟?天下至尊之位,谁不想要,我们兄弟一同长大,为何他可以是尊贵无比的西昌王,而我只能是一个永远臣服在他脚下的王爷,凭什么!”
秦南柚已经带着人杀进宫门,直逼天鸣殿而来。
萧绎从密道出来后,在进城时正好遇到来支援的姜呈和两千精兵。
姜呈见萧绎的模样就知道他定是受伤了,即使穿着好几层的衣裳,腹部还是隐隐渗出了血迹来。
“王爷为何在这儿,南柚呢?”
萧绎脸色苍白,一路奔波伤口早就已经被撕裂,可他现在顾不得其他,强忍着痛意回答,“柚柚带人去王宫支援世子了,咱们得抓紧些,不能让她出事。”
姜呈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柚柚手无缚鸡之力,又没有武功傍身,王宫之中必然一片混乱,她连自保能力都没有,这可如何是好。
“你放心,我立即进宫,你先找个郎中看看你的伤。”
萧绎摇头,“我无碍,救柚柚要紧。”
姜呈知道劝不了他,便也作罢。
唤了两个心腹,让他们照看好绎王后,便率领两千精兵直接进城,秦南柚带两万精兵刚走过,狼藉一片,现在他们倒是畅通无阻的,便直接来到了王宫门口。
王宫门口秦南柚留了人,此时见到大元官兵的服侍就知道是支援队伍来了,忙打开宫门迎着他们进来,让人带着他们直奔天鸣殿而去。
“诸位,今日想必大家是要经历些血腥场面了,拥本王为新一任西昌王的就可以活命,其他的,若是同他们一样冥顽不灵的,那就下去陪他们也未尝不可。”
大殿之中顿时哗然,反抗质疑之声骤起,几乎都是讨伐锟王的声音,拥护他的,反而是一句也没听到。
“诸位这么不识趣,那就一同下去陪你们心中的西昌王吧,没了你们,这西昌,本王再建一个便可。”
话音一落,好几位就在御林军旁边的大臣也被抹了脖子。
这下大殿之中开始渐渐安静下来,没人再敢说什么了。
施南现在不敢轻举妄动,他身边无人可用,这里里外外又都是锟王的人,他不能拿父王的命去赌。
他只能等,等两万兵的到来,等秦南柚的到来。
天鸣殿外,已经被锟王的人围得水泄不通,大有今日不拥护锟王登基不撤退的架势。
佘奎策马走在最前面,见到被拦住去路,高呼一声,“杀!”
两边交战,他们以绝对优势将这些人逼得连连后退。
大殿之中,锟王的剑尖往西昌王的脖颈处又近一分,“王兄,你还有改变的机会,弟弟这是在救你的命啊。”
施南瞬间从靴子中拔出匕首,直接朝锟王的眉心扔去,“有我在,你休想再伤我父王一分。”
速度太快,锟王躲闪不及,脸上被划出一道血口子,鲜血瞬间溢了出来,他眼里带上滔天的怒意,恨不得下一秒就要将施南父子俩解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