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秦洵这次来的目的,之前他也抱着不管的态度,可现在已经影响到了霖堇,与他交好的世家公子一见到他,都会问你当王妃的姐姐是不是个残花败柳,红颜祸水,不仅祸害了当朝王爷,还跟北辽新王纠缠不清。
秦霖堇不知道怎么回答啊,他对秦南柚本就没有感情,所以只能是跑回来,把这事告诉他。
秦南柚可以不在乎,可以不要脸。
可他不行,可秦霖堇不行,现在相府所有的希望都压在秦霖堇身上了,只要他不犯大错,凭他的手段,让秦霖堇入朝做官不是问题。
可这次的流言大大的影响了秦霖堇在世家里的地位,甚至都有人开始疏远他了。
“那可不行,女子最在乎的就应该是名声才对,如今你的名声在外面被世人践踏,难道你就甘心吗?”
秦南柚耸耸肩,“只要我没素质,就没人可以伤害得了我。”
秦洵声音有些大,怀中的小无忧被吓了一跳,开始哼哼起来,秦南柚抱着孩子起身轻声哄着,秦洵不觉得心疼,反而烦躁不已。
似乎好脾气已经被磨完了,秦洵也开始急起来。
“我告诉你,京中流言之事你必须要处理,不能任其发展,或者你就让枫桥过来,写一封信过来也行,至少要把你们之间的事情说清楚,不然秦家就会被人时时刻刻挂在嘴上,放在刀尖上,油锅里。”
夏儿都听不下去了,准备上前和秦洵说道一番,但被秦洵拉住了。
她只在乎小姐的感受,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虽然他是相爷,但若是对小姐不利,她就是豁出命去也不会让他好过的。
秦南柚示意夏儿淡定,把孩子给夏儿抱着,自己则是在殿中来回踱步,似是在考虑,又似是在斟酌怎么说,
“你怎么会觉得我能喊得动枫桥为我做事?或者说你是不是也跟其他人一样,以为我真的与他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我已嫁入皇室,先是萧氏妇才是秦家女。”
“更何况,众人皆知我与你关系破裂,就算有事别人也只会觉得当日你的所作所为都是对的,总体而言,对你没有弊反而有利。”
“我怀孕孕反,我生产大出血险些丧命,我的孩子被贼人偷走,发生这些事的时候你在哪里?现在你又有什么资格来与我说这些。”
秦洵哽了下,开始狡辩,“这些事情你都不跟
我说,我又如何能够知道呢。”
秦南柚突然凑近他,吓他一跳,“如何知道?父亲难道不知道隔墙有耳,只要你有心,京中是没有秘密的,可是,有吗?从始至终你有主动关心过我吗?现在觉得我影响到相府利益了,所以觉得我活该被抛弃,还是父亲觉得,我本就是这样的人!”秦南柚越说越大声,也越说越激动。
在一旁伺候的人可不少,纷纷都在看他的笑话。
他堂堂一国相爷,又怎么会受得了这样的眼神。
当即站起来,努指着秦南柚,“无风不起浪,你被枫桥掳到北辽是既定的事实,难道这可以狡辩吗?孤男寡女,他对你也有情,若是说什么都没有发生,你让我如何相信,让京中百姓如何相信,又让萧绎如何相信?”
秦南柚嗤笑一声,看他就像看傻子一般,“你错了,萧绎与你不一样,与世间所有人都不一样,只要他选择相信我,那便是不管我说什么他都相信,身正不怕影斜,我与枫桥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又为何要去解释。”
“原来你这是这般想我的,那我们这淡薄的父母情也更没有必要维持了,夏儿,送客,往后只要是秦氏之人,一律不许进府,若是有强闯者,格杀勿论!”
夏儿应得大声,“是!王妃!”
立马就有几个人上前来,请秦洵离开。
“我不走,我为何要走,我是一品官员,当朝相爷,就连皇上也要给我三分薄面,凭什么你一个女流之辈敢对我说这样的话。王爷呢,我要见王爷,我要亲自跟王爷说话!”
秦南柚正要发脾气,身旁就站了一人,熟悉的气息在头顶盘旋,秦南柚心里突然就释然了,只要她在乎的人站在他这一边,秦洵这种无关紧要的人对她是什么态度,她根本不在乎。
“本王来了,有什么话就说吧。”
秦洵正欲开口,萧绎又道,“若是说得话爱听,那本王就听听,若是不爱听,就如同刚才那些话,就别说了,免得本王忍不住把你嘴缝上…嗯…柚柚,或者毒哑好不好,这样一了百了,还能根治这话多的毛病。”
两人真就因为这是热烈讨论起来。
而要毒哑的对象就在他们面前,像是没看见一般。
秦洵捂住喉咙,背后起了一层细细的汗珠,连礼都没行,直接就跑出了王府。
事后,萧绎为了给秦南柚报仇,直接让人在绎王府门口立了块牌子,上面写着:狗与相府之人勿进。还贴心打上了小括号(王妃乃
萧氏妻,与相府恩断义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