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药方的来负?”
祝子书冷嗤一声,翻了个白眼,不可一世,“既是神药,那自然是药到病除,你说药效适得其反,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莫不是你们看着如今药方公开,君康堂再无垄断地位,所以就开始贬低神药药效?”他双手负后,目视前方,“作为神药的创始人,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各位,这药对身体发肤只有益处没有损害!”
“既然如此……”林梦寒意味深长一笑,朝旁边打一响指,“中县令,您可都听见了?出了问题由祝掌柜全权负责!”
“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话音刚落,两队人马从人群后方窜出,众人见之,纷纷避让,分成两股,让出中间道路。
沈余欢蹙眉,搞不清楚状况,扯了扯林梦寒的衣袖,后者握住她的手,紧了紧,向后倾身,在贴近她发丝的地方,轻声安抚,“没事,后面的事情交给我。”
他说完就抽身,沈余欢抬头时只看到他的后脑勺。他今日用羊脂玉的簪子将头发全束起,脸上的伤疤配合她每日调制的药物湿敷,早已经全好了,又重新回到那个英姿飒爽的林梦寒。
这般的气宇轩昂,她也应该早就意识到他身份不凡。
祝子书同样还在状况外,见站在最前面的中县令手一挥,两队人马立刻朝他涌来,他顿时慌了,“你们……你们……你们……为什么要抓我?凭什么抓我?”
他两条手臂被一左一右两名侍卫束缚,往后一折,“咔嚓”一声脆响,随手的茶壶跌落,碎成几块,落在脚边,“你们官府恃强凌弱,倒打一耙!明明是他们偷窃药方、破了京都医馆规矩在先,你们反倒还帮着他们来找我的麻烦!我要去敲登闻鼓鸣……哎哟……”旁边的侍卫手上一使力,他又疼得哇哇直叫。
“卢大人,有劳了。”林梦寒朝中县令抱拳,“个中缘由,卢大人别忘了和祝掌柜交代清楚。”
“是。”卢大人回礼,转身看向祝子书,“我夫人前几日用了这金翼百尺杵,脸上疼痛难忍不说,近日还高烧不断,适才祝掌柜也说了,一切责任由你承担,所以本官要押你回大牢好好审审,也让京都众多百姓有个警醒,日后不要再为你所骗。”
“怎么可能!”祝子书手臂的肌肉僵直,满眼的不可置信,“那药京都众多达官显贵都用过,怎么可能会这样!”
林梦寒轻笑,“祝掌柜的意思是……中县令信口开河乱治你的罪了?”
祝子书看向中县令,后者目光炯炯,他瑟缩一下,嗫喏一声,“卢大人,这其中有误会。”
中县令疑惑,“嗯?误会?什么误会?”
“那药……”他目光躲闪,最后小声道,“那药……不是我研制的……”声音到后面几不可闻。
中县令本没想说话,但看见林梦寒递来的眼神,遂接道,“祝掌柜方才说什么?”
“那药不是我研制的。”祝子书又重复一遍,这次声音倒是稍微大了些,“是沈余欢研制的,所以中县令夫人的事情无我无关,一切责任应该追究到沈东家。”
“那倒是奇怪了。”林梦寒挑眉,好整以暇,“方才祝掌柜字字句句都说神药出自你之手,现在又撇清关系,不知是否因为害怕,所以不惜将神药药方让给沈东家,以求自保?”
“你不要信口雌黄!”祝子书怒指林梦寒“你是个什么东西!中县令在这里,还有你说话的份?”
“祝子书!”中县令正言厉色,怒斥祝子书,又偷偷用余光瞥向林梦寒,生怕他不悦,“回答问题!”
祝子书气焰被压,悻悻道,“那药方确实是沈东家研究出来的,我就是看君康堂生意越来越好,心生嫉妒,所以才说沈东家抄袭。”
“祝掌柜此言差矣,若神药不是你研制出来的,怎么会和沈东家所写药方如出一辙?”
祝子书往人群中扫了一眼,看见后面一张焦灼到冒汗的脸,斜嘴一笑,“那是因为,君康堂中有人与我通风报信,在沈东家调制药材时,暗自记下药材用量。我也是对药方有了十足十的把握,今日才敢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