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谣传(2 / 3)

谁让云天穹不争气,没有那金贵玩意,只好延续以往的荒唐行径,随手填了两个妃妾上去。

这两个人选当中,原有姬璇的一席之地。

云天穹想了又想,烦她,怕她,不想让她活的太过一帆风顺,从而将她剔除,改成了后宫位份最高的两个妃妾——容妃,李美人。

消息一经散布,几家欢喜几家愁。

容绪谈不上高兴,也谈不上不高兴,只是很淡然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并吩咐婢女将穿用收拾妥当。

她根本不爱云天穹,与他共处时内心波澜不惊,和面对一颗土豆没什么两样。

之所以表露出对姬璇的敌意,无非是出于她宰相千金的好胜心。

大小姐过了十余载优越日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世间没有任何人或事绊在她身前成为阻碍。

而今听从父母之命入宫为妃,纵使对云天穹没有丝毫情愫……本着根深蒂固的灌输和约束,她代入身份飞快。

不管是高攀还是低嫁,也不管是皇帝是公侯还是普通百姓。只要过了门,便会很自然的去做该做的事。

曾经她以为自己会嫁与门当户对的人家,成为主母,余生像她母亲那样生儿育女,料理家事。

没想到半路生变,进宫做了后妃。

于是巩固圣恩,争宠夺权,自然就成了她的新目标。

堂堂容妃被区区采女压了一头,骄傲如容绪,自然不甘屈居人下。

所以,伴驾人选有她没有姬璇,从个人视角而言,是她迎来的第一场胜利。

管他什么皇帝什么云天穹,那都无所谓。

只要赢了姬璇,容绪就很痛快。

扬着娇贵的小下巴监管婢女将行装整理好,她抬手覆面打了个哈欠,心满意足地上榻安寝。

随着安然合起眼眸,周遭烛火被熄灭大半,屋内光线瞬间昏暗下来,愈发催着人的睡意。

反观另一边的李美人,不同于广阳殿的从容,远远望去灯火通亮,一道虚黑的人影映在窗纸上,焦急无措地来回踱步。

“得想个办法,推掉伴驾。”

“可是夫人,圣上的性子您也知道,轻了推诿不掉,重了,恐惹得他动怒……咱们到底要找个什么办法才妥当呢?”

李美人眉心拧紧,一只手臂横在肚子上,另只手肘拄在上面,用手摩挲下巴:“嗯,让我好好琢磨琢磨。”

“哎?不然装病吧?”

“你多舀些冷水过来,从我的头顶浇下去,我再到外面吹会儿冷风。等到夜深你便去御医院通禀,说我病了。”

“身子抱恙不能随行,这也无可厚非,就算是圣上也没有迁怒的理由。”

婢女面露为难:“那可不是装病,是真病呀夫人!会出事的!”

李美人无所谓地耸耸肩:“病总比死强,听我的,快去!”

小丫头张开嘴,似乎还想劝说几句,想了想,终是欲言又止,闷声去外面的井里取水。

院落中,天际有皎洁的光芒洒下,为事物披上层细碎的银辉。

婢女撒开绳子垂下木桶,一把一把提上半桶泛着涟漪的月亮,一弯腰,双丫髻的纯澈面孔倒影在其中。

与此同时,紫宸殿窗边的人影也在与月亮对望,满腹惆怅。

云天穹用指腹荡了荡延伸到屋内的枝叶,心情乱七八糟的。

“陛下。”鸿禧小心翼翼瞥了眼他的脸色,拘谨抠手,问道:“今夜您要到哪位主子处歇息呢?”

问完,抿抿唇,屏息凝神等待他的旨意。

自打鸿禧来到御前,还从未见过云天穹露出这幅神情。

平素他向来是想怒就怒,想笑就笑,想赏就赏,想罚就罚。

他的脾气虽坏,但好在直率,从不叫人战战兢兢的去猜。

眼下见他显而易见的心神不宁,又不说到底哪里不对,是身子不舒服?还是谁惹他生气了?更破天荒的没有责罚任何人。

每当他不高兴的时候,别人没有危险,那就是身边人最大的危险。

鸿禧不怕死,可他怕惨死!

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但死前受的罪那都是实打实的!

这种时候不能轻易惹他,绝对不能!

氛围寂静了有一会,鸿禧的心里开始七上八下的打鼓。

就在这时,云天穹长舒一口气,从窗边回身:“今天哪也不去,朕累了,自己歇下了。”

鸿禧点点头:“是,奴明白了,这就去回内廷的话。”

望着鸿禧远去的背影,云天穹的心半悬着,有一半如释重负,还有一半惴惴不安。

“即便她是妖怪,好歹也得给我放个假吧?我留在自己的寝殿还不行吗?”

他默默安慰着自己,话音未落尽,外面鸿禧与内廷总管的对话幽幽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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