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似人,但过于瘦小,四肢过于修长,皮肤焦黑,像被烈火焚烧过一样。脑袋扁圆,上边只有两个黑洞洞的眼睛和一张嘴。
“你看,这就是刚刚过去的嗔,被咱们吸引来了!是不是特别磕碜,不怪我害怕。”符凰指着嗔愤愤不平。
将月的脑海中还在反复上演符凰刚刚行云流水的操作,遇到嗔之后如此冷静的应对,真的很难想象她害怕嗔。
而地上的嗔十分英勇,并没有因为在符凰这里吃了瘪而不敢上前,它爬了起来,再次向符凰和将月扑去。无论输赢与否,至此,已成艺术!
“救命啊!”符凰趁着胳膊举起来挡住自己的动作,顺势扔出一张纸符,纸符碰到嗔的那一刻,化作蓝色火焰,包裹住了整只嗔。
嗔惨叫着在地上来回翻滚了两下,火焰并未熄灭,嗔只得跃入一旁敞开着的通风口,消失在了通风管道内。它匆匆离去,一如它匆匆赶来,只带走一张纸符,又十分礼貌地在原处留下一摊散发着恶臭的,油脂一般的暗黄色液体。
符凰惊魂未定地搂抱住自己,背靠在墙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将月紧盯着嗔钻进的通风管道:“通风口这么大敞四开,这,这……”
这真是buff叠满,方便嗔随意走动的同时也真是便宜我了。将月摩拳擦掌,作势要爬进通风管道,但在她把头伸进去后,又犹豫了。
“符凰,你能保障我的安全吗?”将月转过身,紧紧握住符凰的手,她知道,虽然符凰怕的要命,但十个嗔也不是她的对手。
“可是,可是我怕它怕的腿软。”符凰可怜兮兮地拒绝。
“你不用爬进去,只要能保护我就行。可以吗,符凰?”将月真诚地注视着符凰的双眼。
符凰抿着唇思考良久,拽下一根头发,对着那根发丝吹了口气,那根柔软的发丝化作一缕金光绕到了将月手腕是,变成了一根金线。
将月扶着符凰的肩膀,郑重地点了点头,随后钻进了通风管道。
符凰为将月的无畏点赞,走上前把将月一直登不进去的下半身掀了进去。
将月小心翼翼地在通风管道中前行,为避开嗔留下的恶心液体,她能使用的姿势寥寥无几,这使她本就体虚的身子汗流浃背。
通风管道很长,但内部安静无声,嗔大概已经离开多时了,将月十分嫉妒,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在运动能力上竟胜她如此之多。
嗒,嗒嗒,嗒,嗒嗒嗒。
管道外突然响起的脚步声令将月浑身发毛,这脚步声很奇特,一般人走路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而这声音与自己和程耀君跑来冒险时听到的声音一模一样。
将月不知道自己爬了多远,也不清楚管道外是什么地方。
“呦,我的小宝贝,是谁把你搞成这样的。”熟悉的声音响起,沙哑到刺耳的嗓音,犹如接近报废的收音机发出的声音。
“呦,那我可没法帮你报仇,不过找她谈谈帮你讨回公道还是可以试试的。咯咯咯咯咯……”女人发出一阵阴森的笑声,那声音沉重又穿透性极强,仿佛有人拿钝刀子割你的关节。
将月放轻动作原路返回,生怕被那女人发现通风管道里有人。
她觉得这个女人谈话的对象是嗔,而她要找着谈话的人就是符凰。虽然符凰应该是什么情况都能应对,但讲义气的将月认为有必要提醒她小心。
将月费尽千辛万苦才爬出了通风管道,压低声音道:“符凰,你得小心了。”
无人应答,走廊安静的可怕。
将月环顾四周,符凰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我去,这不能是已经被抓了吧?”将月悬着的心又提高了一点,她紧忙四处寻找符凰,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只能低声喊上几句她的名字。
将月把她敢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也没发现符凰的身影。最终回到来时的厕所窗户旁边,将月就着月光看着手表表盘,已经快三点了,她只能咬咬牙,决定先回寝室,如果明天仍未见到符凰,就去找班主任想办法。
好不容易和一个又漂亮又对灵异事件有研究的人有了特别的交情,这份交情就消失了。
将月有些伤感地进了寝室,那份伤感也在进入寝室的那一刻消失殆尽。
符凰躺在她自己的床上,香香地睡了。
将月的火唰地一下就升了起来,她尽量不出声地关上了门,小声走到符凰床边,一把揪起了她。
“你为什么走了?”将月低声质问。
看着符凰迷茫的眼神,将月脑中升起了一个不妙的猜想。也许离开寝室后遇到的根本不是符凰,而是什么东西假扮的。
“我困了,在那儿睡的话地板硬,又肯定会给你添堵,我就回来睡觉了。”符凰揉着眼睛解释。
不愧是符凰,一句话就清理掉了所有不必要的后怕。
“你悄无声息地走了就不会给我添堵吗?”将月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