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测试吗?”
东宫殿内,江天星跪坐在她自己的矮桌前,小口小口的喝着热羊奶。
她小脸泛着薄粉,长睫微垂,倒是显得有几分可怜。
赵承胤跪坐在书案前,今日并没有批阅公文,只是专注地读着兵书。
“你是这么认为的?”
他声音淡漠,听不出一丝情绪来。
江天星偷偷抬眸望了他一眼,转而又有些失落的小口喝着奶。
“你知道我会失手,所以提前给了我香囊...”
说着,她杏眸瞥了眼摆在小桌上的青蓝绣绸香囊。
“还派了影卫偷偷跟着我。”
江天星本以为自己虽说打不过赵承胤,但起码制服一个女子的本领还是有的。
可今日之事看来,倒并非如此了。
堇桃与红袖皆被押进了和杨婵月同样的地方,太子府中,将由赵承胤亲自审问。
自己以身犯险,最后还是要靠着赵承胤来救场。
见他并未回答自己的问题,江天星有些失落地开口道:
“你知道她想害我吗?”
赵承胤提前预防好了一切可能,可却唯独没将这件事告诉她。
闻言,赵承胤眸色微微沉了沉,却仍是冷冷开口道:
“所以,这次的结果是,不合格。”
答非所问...
但听见不合格三个字时,江天星还是皱了皱小眉毛。
今日若没有香囊,替她缓解香的药性,她怕是刚进殿内就要不省人事了。
本以为自己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可今日之事,却让她再次意识到了自己的渺小。
自己平时,是否太过依赖赵承胤了呢?
见他仍目不斜视地阅着兵书,江天星撂下小碗,小声问道:
“杨小姐要如何处置?”
杨婵月今日蛇蝎心肠全权暴露,只怕日后相府都难以幸免遇难了。
方才先马队散开时,婉容皇后也是直奔着乾和殿的方向离去的。
想来,这次杨婵月怕是要遭殃了。
赵承胤倒是未有犹豫,只是冷冷回她道:
“与你无关。”
他话毕,厉眉不禁紧锁,模样似是十分不悦。
赵承胤算好了一切可能,偏偏就是没算到江天星会以身涉险。
想起今日殿内那副场景时,他心头就忍不住一阵颤动。
若是再晚几时,堇桃手中那颗药丸,便要抵入她口中去了。
江天星若真吃了那颗药丸,便也与死人无异了。
见他声音冷厉,江天星有些委屈地垂下了小脑袋,虽然红了眼眶,但还是乖乖闭了嘴。
今日之事本就是她错了,是她太高估自己了,这可算犯了大忌。
若没有赵承胤,没有阿姊们与婉容皇后在,她现在指不定背着什么骂名呢。
那样子的一切才算是正中了杨婵月的下怀。
但是她又忽然想起,今日先马队似乎拿出了那日杨婵月送给赵承胤的玉佩。
遂又有些好奇地问道:
“今日那玉佩,有什么问题吗?”
江天星那日亲手将其转赠,怎么经由自己手时没瞧出什么异常?
“是乌兰翠。”
赵承胤淡淡开口道,江天星却有些困惑地皱起了眉头。
乌兰翠...她在哪看到过来着?
“是《西行鉴》上提到过的东西吗?”
她小脸揪成了一团,却是绞尽脑汁也想不清楚。
“色温润,青中透碧,墨色凝。”
赵承胤依旧翻着手中兵书,却是冷声为她解释了起来。
想起那玉坠的模样,倒的确是如墨般浓厚的碧绿色...可这与西戎勾结有什么关系?
江天星正欲再次发问,赵承胤却已提前开口道:
“是西戎王族专用的雕刻手法,这种玉,也只有西戎王族能开采。”
闻言,江天星不禁一愣。
复而又转头望向了赵承胤腰间那枚玉坠。
那色泽分明与他方才说的,乌兰翠的色泽极为相似。
只是雕刻手法是大周朝常见的皇室刻法...
她想着,又看向了自己的这块。
江天星的这块色泽不似赵承胤的那般深沉,反而是透着些纯澈的流光。
那自己这块又是什么玉料呢?她不禁有些好奇起来、
但想起当年索要玉佩时的情形,江天星却又是疑惑开口道:
“西戎王族,五年前不是已被镇国公府打得溃散了吗?”
那时还是她父亲亲自带兵讨伐,也是那时才带回了她与赵承胤腰间的这对玉坠。
“黄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