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大家开始一阵忙乎。
都准备得差不多以后,所有人都坐下。
安飞举杯说:“来,都先干一杯,祝贺嫂子和颜启喜结连理百年好合!”
“搁这庆祝结婚呢。”段苹笑笑。
接着众人也一顿笑。
河莉亦笑而不语,并看了看我。
我举杯对安飞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和大家一饮而尽。
放下杯子后,大家开始吃东西,继续有说有笑。
如此过了多时片刻。
吃着喝着,就慢慢变成了两队奇怪的阵营。
所有女生自然而然地围成一堆,坐在一边角落。
所有男生也在不断身位的走动下围成了一堆,坐在另一边角落。
然后女生那边就开始了看起来是极其神秘的内部讨论,还时不时地看向我们男生这边,想必是一阵东家长西家短。
而我们男生这边,也不甘示弱,大口大口地吃大口大口地喝,然后也聊聊彼此的女人。
“瞿青可以说是我女朋友中最乖最懂事的那个了,”帅阳像是有点微醺地说,“完全几乎都挑不出毛病那种,你们说,我咋就不知足呢?”
“你那不是叫做不知足,”安飞给大家添上酒,然后对帅阳说,“你那是血气方刚,没到沉淀下来的年纪。当你有一天想安定了,自然而然你就知足了。”
“说到底不就是没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嘛。”帅阳举起杯子又是一饮而尽,喝完继续道,“她在这个年纪遇上我,我在这个年纪遇上她,肯定是没有什么好结局的。”
我吃了一口秋刀鱼,继续听他们讲话。
安飞道:“想那么多干嘛?快乐一天是一天,爱情不正是美在它「正在进行时」吗?那我和段苹如何?我也没有去想要至于一辈子走到底的那种啊,少年不知愁滋味,今朝有妞你就今朝睡。懂不啦,兄弟?”
沙越和程早既听此言,眼目耳鼻都惊呆了。
只有帅阳无奈笑笑。
我也继续默默地吃着我的秋刀鱼。
说实话,秋刀鱼不放够油,烤着真不太好吃。
“不说那些啦!”帅阳摆摆手,说,“泡个妞都可以泡那么久,我也挺服颜启的,要是我早不知换多少个目标了。”
“我的天呐,”我一顿惊呼,“三个月你都说久,那有人三年都泡不下来的,你岂不是可以笑人家傻逼?”
帅阳笑笑,不紧不慢地吃了一口五花肉,然后说:“你可别激动,我可没有嘲笑任何人的意思,长情自有长情的好。只是兄弟,你要懂得什么叫做「风险对冲」,所有的为情所困不都是因为把自己吊死在一棵树上了吗?你若是为自己着想,就好好想想如何进退自如。”
“「风险对冲」?”沙越和程早头上皆是一个大大的问号。
“我都已经和河莉在一起了,你还说这些,这么继续说我可就生气了。”我道,“别把你那套「海王」和「渣男」的理论强灌在我们所有人头上。”
安飞见事情尴尬,只好从中熄火:“今天本就是个好日子,该吃吃该喝喝,整这些干嘛呢?”
“得得得,”帅阳摊摊双手耸耸肩,道,“你要怪我丑话说在前头我也没办法,继续喝酒就是。”
我不再理他。
沙越则在一旁不识好歹不厌其烦地继续问大家:“啥叫「风险对冲」啊?”
安飞拉着他就到一边偷偷讲解去了。
程早也跟了过去。
剩下我和帅阳,各自坐在原处脚趾抠鞋底。
不久,瞿青与河莉手拉手地就走了过来,看到我们都不说话,以为我们都喝醉了。
瞿青放开河莉,一屁股就坐在了帅阳的大腿上,然后说:“两兄弟在发什么呆呢?”
河莉也走过来坐在我的身边,她朝我一笑,我也笑着拉她坐下。
当然,并没有坐大腿。
帅阳搂着瞿青的腰说:“哪有发什么呆啊?宝贝吃饱了没?”
“吃饱了呢。”瞿青幽幽地看着帅阳的眼睛说。
该死的好胜心使我不甘示弱,我对河莉说:“公主呢?公主吃饱了么?”
“我也吃饱了的。”河莉也是笑了。想必看出了我和帅阳在分高下的样子。
“宝贝我口渴了,你喂我。”帅阳一边对瞿青说着,一边朝我这边给了我一个眼神的挑衅。
这如何能忍,我赶紧地对河莉说:“哎呀,不知干嘛,我的肩膀好酸呐。”
然后河莉就走到我身后给我按摩。
瞿青就更夸张了,直接喝了一口酒然后口喂帅阳。一下子就把我给气哭了。
“哈哈!你俩这是干嘛呢?”河莉笑得直不起腰,“攀比女朋友呢?”
“我俩一样优秀,你们两个就别比了。”瞿青也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