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溪好好守着遇锦怀,又叮嘱司溟不要随意动用灵力,然后就闪身出去,几息间便没了踪影。
楼阁内一时陷入安静,没人知道沈忘州去哪了,他也没给别人机会问。
“你混在忘州身边,有何目的?”季寒溪率先打破沉默,淡漠看向角落里自沈忘州走后便褪去伪装的司溟。
“能是什么目的……”司溟懒懒倚在太师椅上,面色玩味地瞥了他一眼,嗓音暧昧:“只是与师兄互通心意,互□□侣罢了。”
季寒溪脸色微变,意识到不过是司溟的一家之言,不可轻信后依旧冷淡压抑。
语气漠然:“你有解毒的丹药。”
司溟似乎听见了什么有趣的事,漫不经心地点头,百无聊赖地说:“有,但我有什么理由给你呢。”
不等季寒溪说话,司溟眼底闪过几分兴味,又问:“你叫他忘州?”
果然有问题。
“你若是交出丹药,我便不为难你,”季寒溪挡在遇锦怀身前,唤出本命法器厌归扇,“否则……”
杀意凛然,凭空激起的猎猎劲风扫过司溟耳边,他却毫不在意地轻笑,惓懒的声音被刻意拉长,几分说不清的狎昵:“真生疏。”
“昨夜师兄还让我叫他夫君呢。”
司溟手边的瓷杯应声而碎。
季寒溪脸色阴沉。
厌归扇打开,金石纹理闪烁,就要制住司溟找到解药时,面色玩味的少年忽然捡起一块瓷片,缓缓攥紧,鲜血顺着冷白的手腕下落,滴在沈忘州给他披上的外袍上,绽开一朵朵荼蘼的花。
在季寒溪警惕的目光下,司溟轻佻地调转瓷片,割向了喉咙。
季寒溪瞳孔紧缩。
鲜血喷涌染红了半个地面,惨烈的场景让楼阁内仿若地狱,司溟仿若不知疼痛,还来得及紧了紧外袍,才丢掉瓷片倒向桌面,嘴角期待地翘起。
就在这时。
楼阁的结界再次被打开,匆忙间给司溟猎了几颗上品妖丹的沈忘州闪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