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客人,算是月铃的“老相识”,一年总会有三,四次不定时点名让她伺候。其中十月三十一日则固定让她陪床。连续三年都是如此。
月铃从未见过他的长相,黑暗中摸索过他的身体,皮肤紧致,没有肚腩,年龄应该不老。
他是月铃的恩客中最温柔的人,没有之一。在亲热过程中,他对月铃残疾部位的怜惜抚摸,令月铃感动,好象真的与自己所爱的人亲热缠绵。
两人数次同床后,客人也由缄默渐渐发展到偶尔陪月铃聊上三两句。
他的声音醇厚悦耳,月铃曾经想用MP4将客人的声音录下来,但是做他们这行,保密是最基本的职业操守,只能想想作罢。
在天马行空的幻想和期盼中,房门被轻轻推开,透过客厅窗外路灯微弱的光线,看到那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裹着浴袍走进来并随手关上门,屋里又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之中。
萧瑾川虽然单身,但不会委屈自己的身体。每年的这一天,他送生日礼物给女儿,也会送一份“礼物”给自己:去会所找□□女释放一下荷尔蒙。
萧瑾川穿着浴袍直接上床刚躺定,身边一条温热纤细的身体迅速地贴了上来。
萧瑾川制止她的行动,道:“今天不做,只聊天。”
自从与安煜薇做过之后,他已没有兴趣再碰其他的女子,所以一直没有光顾会所。
几年前他与老板的约定:在这一天,让月铃空出时间,只接待自己。今天他一忙,忘记取消。
现在月铃已推掉别的客人在等他,自己再说取消约定,说不过去。
所以萧瑾川来了,对月铃和会所老板都有一个交待。
萧瑾川走后大约半个小时左右,卧室的门再次被人从外面打开,年轻健壮,身穿保安服装的张君走进卧室,随即关上房门。
他按亮床头柜上的台灯,萧瑾川留下的一叠厚厚的纸钞放在床头柜上。
他坐在床沿拿起钱数了数,数完后满意地拿起一半装入自己的外套内口袋中。
他脱下外套,放在床边,掀开月铃的被子,看着她的睡姿十分诱惑,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亲,轻声唤他:“月铃,醒醒,浴缸水放好了,我抱你去洗澡。”
月铃睁开眼睛看到是他,慵懒地笑了笑,张开双臂,搂住张君的脖颈:“哥哥,今天我不用去洗澡,昨晚客人光聊天了。”
张君好奇地问:“仅仅聊天也给这么多,你们都聊什么了?”
“他应该是喜欢上一个叫小薇的残疾人,他跟我说话时,脱口而出叫我小薇,我猜的。他套我的话,以我残疾人的角度去揣测别人类似的想法。”
张君冷笑:“有钱有势的人,面子看得比命都重要。就算喜欢残疾人,也不过是找个隐蔽的地方把人当床宠养。”
月铃垂下眼睑,情绪有些低落:“能在世上遇到真心对自己好的人是缘分,身份是否公开不重要,能朝夕相处就是幸福。那名客人以后不会再来会所,以前半年至少找我二,三次,今年半年才来这一次,还只是纯粹聊天,看来他的心都在那叫小薇的人身上。”
张君听到这番话心里一动,半年?小薇?难道是她?
半年前的一天,高利贷公司的员工申华在医院门外抽完香烟,往回走时,经过医院急诊室门口,听到里面传来女子的哭声,立即来了兴趣。他是特殊的中介,专门在医院物色即将去世的年轻未婚男,女,死后配阴,婚,和无钱支付医药费的病人,为他们介绍高利贷。
他好奇地倒退几步回到急诊室门前向里张望:一名中年妇女躺在急诊室的检查床上,双目紧闭,一名穿着校服的女生哭着跪倒在地,拉着年老的男医生的长大褂下摆,嘶声哀求:“我妈妈有医保卡可以报销,保证不会欠医院的钱。求求你们先救救我妈妈,快给她动手术,求求你们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医生是白衣天使,医院不是救死扶伤为先吗?”
老医生说:“你这孩子不懂,你妈医保卡不是当地的,就完医,你将相应的费用清单,收据拿到参保地的社保局才能报销,那都得几个月以后的事。医院不可能给你先垫钱。医生也不可能随便立即做开颅手术。”
旁边一名年轻的男医生对女生道:“你得先交费,该拍片的拍片,该验血的验血,按着检查步骤一步步查清楚,才到手术这个环节,你有在这里求人的功夫,还不如赶快去找亲友借钱。”
“我们是从外地来的,在这里无亲无友,我一时上哪去借钱?对了,你们医院做器官移植吗?我愿意卖肾,卖肺,我有两周前的体检报告,没有传染病,内脏全都健康,马上就可以签合同,绝不反悔。”女生急得走投无路,只得打自己身上的器官主意,想卖一部分内脏筹钱。
两名医生互相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老医生弯腰将女生扶了起来:“孩子,你的孝心很令人感动,但是。。。时间耽误不起,想办法筹钱吧。”老医生拍了拍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