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别了谢承风,回去的路上,怀夕难免有些蔫蔫的。
谢晏林看她心情低落,想着回家也没什么事情要做,就吩咐司机换了目的地。
“上次你去了国家博物馆,京城还有很多其它主题的博物馆。今天我也没什么事要忙,带你去自然博物馆看看,怎么样?”谢晏林转头问怀夕。
怀夕欣然同意。
从自然博物馆回来后,怀夕对花房设计又多了几个新的想法。记录下新点子,打算第二天找设计师更改方案。
谢宅里,谢长河、冉宁夫妻两人正坐在客厅里,商议谢长河今年生日的事。
今年正逢谢长河知天命之年了,说起来也应当办场像样的宴会了。往年谢长河不爱热闹,都是自己一家人在一起吃顿饭就行了。今年刚好是个整寿,家里又刚刚多了一个女儿,所以冉宁来问问丈夫,要不要办个生日宴会。
谢长河思索了一番,也赞同妻子的想法,“那就办一场吧!正好把小夕介绍给大家,也让人知道,我们家多了个乖女儿。”
说着,轻叹一声:“本来是应该单独给小夕办个宴会的,但她还在养伤,别到时候应酬多,再让她累着了。先借这场生日宴,让小夕在人前露个面!等她身体恢复好了,再给她专门办个宴会!”
冉宁也是这个意思,谢家领了个小孤女回家的消息,早就在京城上层圈子里传遍了。
八卦是人的天性,不论财富、地位的高低。与其让人在背后胡乱揣测,不如他们正大光明的亮出来。省得有些心思龌龊之人,在暗地里传些乱七八糟的话。
考虑到谢承风还在学校,生日宴就定在了九月一号,正好是周日。
最后由冉宁拍板,“就定在百味香吧,那里宽敞,菜色也不错!”
谢晏林推着怀夕进门,就听见了这句话。“爸、妈,我们回来了。”
“刚刚在说什么?我怎么好像听到了百味香,是要去那吃饭吗?”
怀夕也一脸好奇的看着两人。
冉宁笑着给两人解释:“这不是快到你们爸爸五十岁生日了嘛,就想着办场生日会。也好多年没热闹热闹了,就定在了百味香。”
怀夕算了算时间,还有半个月,差不多也够她把手串做完了。
因为想着要在生日宴上,把怀夕的身份给众人介绍一番,所以宾客名单就需要好好斟酌一下。
白天空了的时候,冉宁让人过来帮怀夕量量身体尺寸,想着一起做几件礼服和日常穿的衣服。
冉宁来了灵感,画了一幅设计图,传回自己的公司,让人按着设计图,赶制了一套首饰出来。
怀夕好奇,想看看冉宁画的手稿,冉宁却起了兴致,一把挡住了,“先不给你看了,等到时候做好了,给你一个惊喜!”
心里好奇,但看着冉宁饶有兴致的样子,怀夕只好作罢,等着到时候再看了。
在家养伤的日子,并没有怀夕想象中的那么难熬。
谢承风去军训了,冉宁也终于找到了一个合心意的女护工。护工姓丁,四十岁,穿着朴素干净,做事也十分干脆利落。
冉宁有事外出的时候,就由新来的护工陪着怀夕。
但大多时候,还是冉宁一直陪着怀夕的。
期间,冉宁还经常带着怀夕去看植物展、花卉展之类的打发时间。怀夕为花房写的计划手册,也日渐丰厚起来。
冉宁也帮着参谋了一些,花房还没建好,里面日后要种的植物名录都写了几张了。谢家和一些研究所也有往来,谢长河已经和相熟的研究所打过招呼了,要从研究所里采购一些种子、幼苗和成株。
研究所里也乐意做这个生意,一来做研究都是要花钱的,能有些进项自然是好的;二来京城谢家财力雄厚,要是借着这次机会,好好攀攀交情,日后拉赞助也方便些。
白天忙着查看花园改造进度,偶尔还要出去看展,还要修改计划。晚上回房间后,还要忙着给家里另外三人做手工礼物。
这日子过的是忙碌而又充实,压根没空去想东想西的。
这天,离谢长河的生日宴还有两天,谢承风明天也要结束军训回家了。
而怀夕给几人的礼物也做好了,她还专门做了三个小荷包,把礼物放在里面。
吃完晚饭后,趁着几人在客厅消食的功夫,怀夕拿出准备多日的礼物。
三人排排坐,看着桌子上的三个荷包。
怀夕把三个不同颜色的荷包,分别放到了三人面前,示意他们打开。
谢晏林第一个拿起自己面前的黑色荷包,打开一看,从里面拿出了一串黑色珠子串成的手串。那黑色珠子不知是什么材质的,分量并不重,但转动间仿佛有金玉相碰之声传出,凑得近了,还能闻到淡淡的莲花香气。
把玩了一番,谢晏林把手串戴到了手腕上。“这是什么做的,怎么闻着还有股莲花的香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