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辛心里有数,两人早已回不到过去那般亲密无间。
想到这里,秦辛不由得有些感慨,“青烟啊!”
“奴婢是石斛。”
秦辛掀起茶盖,里面的茶汤红的浓郁,像是颜色漂染过。
合上盖子,“当年之事,朕尽力弥补了,你也无需执着。”
“是奴婢玩忽职守,害得贵君丧命。”石斛又对着秦辛磕了一个头,当年她过于自信自己的本事,又高估了朱露的忠诚,才造成那副局面。
“但是……”石斛话音一转,直起身子直视着秦辛,“与陛下的夫人之仁也有关系。”
为了稳定朝堂政局,还能维持着平静模样,放任幕后凶手逍遥快活。
若不是陛下的有意放任,三殿下又怎会饮下那毒药。
世上哪有后悔药可吃?
“可你也毁了椯儿的腿不是吗?”
“那不是陛下默许的么?若不是……”
“够了!”秦辛不想听青烟在重复当年的事情,那只会让她沉湎与悔恨之中,现在明明事情还有一线生机。
“秦椯也是朕的女儿。”
石斛掀唇一笑,“是啊,您有许多女儿。”
就算死了一个,也会有其她的补上。
“陛下,无论有什么结果发生,都是我们咎由自取。”
石斛说完又磕了一个响头,站起身就要离去,她还要去礼堂守着,给贵君祈福。
“给朕回来!”秦辛顺手捞起桌上的镇纸砸过去,“有个能让你赎罪的机会。”
石斛停下身,但依旧以为陛下在诓骗自己。
“去上书阁守着,朱露朕不放心。”秦辛怕她推拒,这人心思死的要命,只能用激将法,“就当……为阿回做些事,你不会后悔的。”
“一身功夫没了,总不能脑子也没了。”
当年阿回死后,青烟就主动废了自己的功夫,自请去皇陵,秦辛不忍心,就将她安置在了礼堂。
可这些话也没说动青烟,秦辛无奈搬出来秦桢,“你也应该听说了盛都流传的那些东西。”
石斛还真没听过,她以为当年那微弱的毒性早对秦桢构不成什么威胁。
可怎么还离京修养了?
秦辛那秦桢应付宫羽那套说辞搬出来告诉了青烟,这倒是将她哄骗了过来。
能让姜亓安心的试药诊断了。
她记得昨日姜亓说,若是顺利,她在元宵节那天,就能得偿所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