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哟哟~”
村子里回荡着陈老太婆的哀嚎声,真是闻着落泪,见着悲伤。
原来是何婶被于诗吓到了以后,喊上了自己老公找吞了他们十万块的老婆子要说法去了。
“咱都是一个村的,不想闹的那么难看。还钱来吧!”
何婶气愤地叉着腰,将刚刚被吓到的愤怒全数发泄在了老太婆身上,手里拿着妇人常用的厨具——菜刀。
在阳光的映照下,菜刀发得锃亮。原本因长久切菜造成的缺口也微不可见了。
“杀人了嘞,狼心哎!”
“你们老何家的人不看管好,找我们老陈家做什么?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嘞。”
何老大啐了一口水,在喉咙里蓄势待发,吐了一口陈年老痰出来。黄青色的痰液随意地吐在了黄土地上。
他抢过自己媳妇手中的菜刀,随意砍倒了一旁的柴禾。
堆的整整齐齐的柴禾一根根地滚落了下来,砸得院子一片狼藉,吓得一旁的家禽四处乱飞。
“咯咯咯咯……”鸡的羽毛四处乱飞,陈老太婆吓得即刻驱逐鸡,防止他们逃跑。
“你妈的,这村里谁不知道你个死老太婆,少用那套!还钱!不还钱,老子把你孙子阉了。”
陈老太婆嫌弃地不敢朝那边滚,不然要洗好几天的澡。但又不甘心,何老大居然用她的小孙孙来威胁她。
陈跃躲在屋里听到这句话,吓得小脸惨白,都怪那个赔钱货,如果他被阉了,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他哭着噔噔噔地跑了出去,抱着在地上坐着的奶奶,抽泣道:“奶奶,还钱吧!我以后还想娶媳妇呢。”
看着小孙子哭成这个样子,陈老太婆心疼极了,她颤巍巍地抚摸上孙子的脸颊。
哪有钱啊,家里的钱都拿来缴学费了。只能等儿子和儿媳晚上回来了。
何婶见陈家如此狼狈,心中郁积的气也出了,她冷哼道:“看在咱们是一村的份上,宽你们三天,三天后,我们必须见到钱。陈跃,跟婶子走吧。”
说着,陈跃脸上十分惊恐,今天奶奶不是才收了一千块吗?
他开始拳打脚踢,推搡着陈老太婆:“你快点拿出来啊,拿一千块,先还一点。”
“快点啊。”
被踹得生疼的陈老太婆扶了扶自己的一把老腰,一瘸一拐地走进了内堂,从自己破败的布包里数了数一张张发黄的钱。
总共有三千块,孙子只知道那一千块,她就数了十张便肉疼地捂在了胸口,跟钱做了告别后拿给了何婶。
何婶勾唇一笑,伸手接过钱,却感受到一阵力道,她瞪大了自己的绿豆眼,用力一扯,依旧没有拿到。
陈老太婆死死的攥着钱不肯松手,她真的舍不得啊。
“舍不得钱,就舍弃你孙子。”
闻言,她颓然地松开了手,何婶拿到了钱后吆喝着老公先行离开了,三天后再来。
在众人一阵唏嘘声中,七嘴八舌地讨论起了远山村的新八卦。
只留了一片夕阳,一对祖孙,一个残破的院子。
几人一回到院落之中,就看见了陈老太婆弯腰佝偻着捡着柴禾,在夕阳的映衬下显得孤寂无比。
看来路上的传闻果真不假啊,这老太婆被拿刀威胁了。
于诗横眉冷对,扫了一眼一旁打着游戏的陈跃,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作孽,真是不孝子。
孝顺的不喜欢,不孝的当心肝宝贝似的。
“站住!”
等几人路过时,陈老太婆喊住了几人。
“盼睇,你个死丫头,你没有看见奶奶我在干活吗?你急着去哪儿?还有你哪来的钱去买肉,家里都穷得揭不开锅了。”
她碎碎念道,边说边丢下了手中带有痰液的柴禾,伸手想要抢走陈诗雨手中那一大块猪肉。
脑海里已经想好怎么做了。
于诗冷眼看过去,陈老太婆的手顿住了,她感觉后背都是凉嗖嗖的。
悻悻地缩回了手,继续捡着柴禾,心里咒骂着于诗的祖宗十八代。
陈诗雨开心地拿着肉,进了厨房。大家一起帮忙打下手,陈诗雨充分展示了自己的大厨手艺。
她一个人就做了肉沫茄子,红烧肉,水煮白菜。
两菜一汤,又有肉肉,于诗竖起了大拇指。
饭菜的香味随风飘动,钻入了陈跃的鼻子里,他瞬间觉得手里的游戏不香了,命令道:“奶奶,我要吃饭了。”
陈老太婆揉了揉腰,点了点头,带着孙子去洗了手顺着香味走到了客房。
一进门就看见四人围坐着有说有笑地吃着菜,丝毫没有她这个老太婆和孙子的位置。
“陈盼娣!”
“不孝啊,你一个人吃香喝辣的,让我和跃跃喝西北风?等下,你爸和你妈就回来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