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裔却可以享受华侨子女同等待遇即中国的九年制义务教育,部分公立学校可以招收美籍学生,只要有外事办的中国居留许可和在当地办事处开的子女关系证明信就可以,而且美籍学生在国内上大学也占尽优势,所以江元芜的教育问题不难解决。
至于老大夫妻俩的工作问题,江家家大业大,只要老爷子开口,随便给他一个分公司管理也足够他赚的盆满钵满了。只不过他们想要再回总部发展就要看二叔能不能同意了。
江老爷子总共有三个子女,老大江乾,老二江冼,老三江澜。
当年老大一手掌控公司差点把江家家底败了个光,然后拍拍屁股去了美国继续潇洒,气得老爷子差点跟他断绝关系。老二临危受命力挽狂澜,才逐渐让公司转危为安重回正轨。
如今老大回来不言而喻,无非是看上了老头子的家产琢磨着要怎么分一杯羹,除此之外不做他想。
老三江澜是个闺女,嫁到江南金家做了二十多年的少奶奶,与江家老两口关系一般。
不过老二老三对江元筠这个侄女倒是不错,十几年来也颇有照拂,当然也是看在老两口的面子上。
吃完饭,江元筠就上了楼,没再下来过。
老夫人老早就吩咐人收拾好了房间,江元韬和江元芜的房间也在三楼,和江元筠在一排。
江家老宅虽然年龄大,但是结构结实,加上经常维修翻新,也很是气派,古典威严的风格和现代化的装修融于一体。江元韬和江元芜对此倒是挺惊奇的,看样子也比较满意。
次日早饭时候,老爷子和江元筠都没下去。
中午时分,老二一家人和老三也回来了。老大消失了十几年都杳无音讯,这冷不丁地回了家,怎么着也要让他们兄弟姐妹几个见个面,嘘寒问暖一番,好好叙叙旧才对。
二叔江冼有个独子,唤作江元瑾,是个混不吝的,今年也十八了。三姑姑江澜家里有两个孩子:大儿子金琨,小女儿金嫱,不过今天都没来。
大人几个在叙旧,没什么意思,江元瑾就直接去三楼找江元筠玩,没想到沈砚也在。
“诶,你爸妈回来了,你怎么没跟他们好好亲热亲热。”江元瑾是个鬼见愁,看到江元筠在小阳台上悠哉悠哉,忍不住刺了她一句。
江元筠拿了一本书,沈砚在旁边泡茶。“堂哥。”
江元瑾:“……”
“唉我说你年纪轻轻的喝什么茶?”江元瑾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虽然江元筠也没什么趣,不过比楼下那群虚伪的大人好多了。
“我特意给堂哥准备的。”沈砚给江元瑾倒了一杯,又给江元芜续上水。
江元瑾喝了一口差点没吐出来,嚯,真特么的苦。他吐又不敢吐,咽又不想咽,就那么含在嘴里,真憋屈。
江元筠问他:“好喝吧?”江元瑾瘪瘪嘴,翻了个白眼,这个黑心鬼,不就刚才刺了她一句么。
也许是受江老爷子的多年的熏陶,江元筠对书法和茶艺耳濡目染下也形成了习惯。祖父说江元筠自小心浮气躁,戾气太重,喝喝茶练练书法有助于平心静气。
小时候江元筠每次被幼儿园小朋友欺负,说她没有爸爸妈妈,是没人要的小孩,江元筠就哭,滴滴答答地哭,然后就边哭边和他们打架,就算受伤了回到家也不敢说。
祖母要是发现了就安慰她一番,祖父通常都叫她回房间写大字,写完了还要检查,经年累月,练大字的痛苦慢慢地取代了被同学嘲笑的不堪,她也就习惯了。就算现在生身父母就出现在她眼前,她不会像当年那个鼻涕虫一样只会委屈地哭鼻子了。
再后来有了沈砚,谁要是敢再说她,她就叫沈砚教训他们,不论男女。就这样,有了沈砚这个‘打手’在,江元筠就理所应当地成了学校的‘校霸’,再也没有人敢在她面前骂她,说她是‘可怜虫’‘父母不要的小孩’,只敢在背后偷偷摸摸地骂,还骂沈砚是江元筠的‘狗’,见人就咬。
中午本来是午休时间,江元筠猜到二叔一家要来,江元瑾爱凑热闹肯定也会来,所以就没午睡,而是在小阳台上歇了一会儿。
江元筠一下午都在赶作业,G大课业繁重不是乱说的,江元瑾也深受其害就难得地没打扰江元筠。
江元瑾百无聊赖,盼望着早点开饭,吃完饭好回家。
晚上吃饭的时候,饭厅那个氛围啊真是一言难尽。饶是调皮捣蛋嬉皮笑脸整日没个正经的江元瑾——那可是自小被老爸七匹狼抽大的,见状也乖的跟只猫一样。这大伯一家还真是有趣,一回来就这么大阵仗,连少有露面的姑姑都出山了,啧。
其实像他们这样的家庭比比皆是,谁家没有个糟心儿子糟心事儿呢。江家只是比别人家多了一块地,一套房而已,几个子女就争闹成现在这个样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怜天下父母心。
江老爷子看着家里头坐着的四个小辈,也没有一个是省心的。
江元韬自小养在江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