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而言,皇子在大内之中,便是非常安全。
何况还有贴身内侍照应,则更加不会有任何差池。
在赵瑗的印象之中,从来自己还从来没有过这般待遇,竟然是殿前司的殿前侍东西班来护卫自己。
殿前司原本就是禁军之中负责护卫官家安危的一支兵马。
殿前司所属诸班直、步骑诸指挥在宫城大内的职责是皇宫禁卫,随驾出行便转为皇帝近卫,随侍左右。
并且在大宋朝堂的祭典之中,执行仪仗、引导、安保、护卫之职责。
护卫赵瑗的便是殿前司下属殿前侍东西班,共有东西各四班,总计八班人马。
同样是宿卫宫中的禁卫,这帮禁军兵马的构成一般而言则是武将勋贵和王公大臣子弟为主。
“这是怎么回事?”
赵瑗对于自己突然被如此厚待,有些疑惑不解,不知道这到底是福是祸。
“奴婢也不知,只听王指挥说是殿前司依照官家旨意行事,宿卫国公爷!”
李裕文虽然并不知道内情,但显然已经和领头的聊过,多少知道一点小道消息。
“你小子挺会来事,继续保持啊!”
赵瑗感觉自己想要知道点什么,这小太监总能够回答出一些自己想要的内容。
或许这便是李裕文的强项,打探消息这一点反而是眼下自己最急需的。
“国公爷,用雅言,用雅言!”
李裕文见国公爷如此夸赞自己,心中也是乐开了花,说起话来也就放开了一些。
受厘殿外,赵瑗看着一副类似于轿子的金辇摆放在殿外台阶之下。
与官家乘坐的龙辇和娘娘乘坐的凤辇不同,这金辇便是给太子或者皇子使用的。
看着这副金辇,赵瑗心中又是一惊。
这皇宫大内分为外殿和内殿,外殿便是举行朝会和议事之地,内殿则便是官家与后宫嫔妃和皇子的居所。
以往去资善堂,自己要么是步行,要么是内侍找个步辇代步。
而如此象征着身份的金辇却是头一次,更为难得是还有一帮禁军宿卫着,看起来还真是威风八面。
一名指挥模样的武官领着几名侍卫在旁边正静静的恭候着赵瑗的到来。
“臣殿前侍东三班指挥使王顺见过国公爷,请上辇!”
王顺看着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机敏而又不失沉稳的说道。
“今日难得放晴,吾走走,汝等在后面跟着便是!”
赵瑗对着王顺笑了笑,对着这样的安排他断然不会询问,只须遵照便是。
只不过他对于禁军的这身打扮倒是感觉非常英武,心想着自己什么时候来上一身多好。
赵瑗说完便大步流星的在前面走着,李裕文和王顺则跟在后面,身后八名侍卫紧紧跟随。
赵瑗一边沐浴着阳光,一边欣赏着宫城之中的美景。
在宫城之中行走,难免会在各宫各殿之间穿梭。
宫城大内之中早起的太监和宫女见到赵瑗如此这般的英武形象,不由得从内心发出赞叹。
腊月的皇城,琉璃金瓦,绿树红墙,将这一切映衬得风光无限。
原本外殿与内殿便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赵瑗沉默不语其他人也不敢言语,沉闷的气氛到与眼前的景象并不搭配。
“王指挥,汝是何方人氏,令尊可是当朝勋贵臣武将?”
赵瑗见王顺英气逼人,依照殿前侍东西班的规矩,自然应该是武将之后。
“回国公爷话,臣祖上陇西,家父谈不上勋贵二字,乃是侍卫亲军马步军都虞侯王德。”
王顺也是第一次见赵瑗,原本以为皇子们个个都是目空一切的人物,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的平易近人。
“原来是“王夜叉”的公子,难怪吾感觉将军英姿飒爽,威武不凡!”
王顺的这番回答让赵瑗心中一喜,王德乃是大宋难得的猛将。
曾经屡次与金人交战,且是屡战屡胜,继而人送“王夜叉”的名号。
虽然官阶远不及岳飞和韩世忠等统兵之帅,但行军和领兵却是骁勇异常。
“国公爷谬赞了,臣父子不过是为朝廷尽臣子本分,徒有其名罢了!”
王顺谦虚的说道,金人眼中闻风丧胆的王夜叉怎么会徒有其名,那可是妥妥的一代猛将。
然如此机缘巧合结识王德的公子,那便是上天的恩赐。
赵瑗感慨自己简直就是个孤家寡人,除了李裕文这半个男人之外便无人可用。
眼下谋划大事正是需要这样的能臣武将来辅佐,自己定然要将他纳入麾下。
只不过王德虽然勇猛,却对于朝堂政治并不参与,因而不知道是何主张。
一想到这里,赵瑗心中觉得应该试探一番。
赵瑗朝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