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雪月又看了眼刘溱,确认可以说了,随后便展开了讲说。
“这个庙是南雅贵妃经常拜访的。”原雪月指向远处的庙堂道,“听宫女们说庙是先皇为南雅贵妃建的。”
“至于南雅贵妃为什么杀他我不知道。但这些娃娃一定出自于南雅贵妃之手,而且,娃娃身上还有她的香味。”
众人纷纷看向南雅贵妃,显然有人蠢蠢欲动想要就此赶紧定罪。
南雅贵妃咬着牙,原雪月走到她面前,伸出手说:“贵妃,请大家看看你的手。”
贵妃不动,皇太后严厉的呵道,赶紧伸出来。贵妃还不动,就有士兵看到皇太后的眼神行令,南初想拦,被原雪月一手挡下。
两个士兵开始把贵妃按着,另一个士兵把贵妃的手拉出来,果然手上全是被烫伤的痕迹。
而且还有一股蜡味儿。
“奇怪了,为什么你会被烫伤呢?本来就只想凭借蜡味儿来证明这些是你做的。”刘溱皱眉头,皇太后却一脸不自然。
“呵呵”南雅贵妃用扭曲的面孔狂笑。
“说的好像你亲身经历过一样。”南雅贵妃又笑道。
但众人已经认定是南雅贵妃做的了。
皇太后已经下令,当士兵们押着南雅贵妃要走时,刘溱大喊一句:“等等!”
兵们停下了。刘溱又问道:“我还是有个两个疑问,为什么你的手会被烫伤?杀人动机是什么?”
“这还重要吗?反正人就是我杀的。”南雅贵妃的眼神给人以处在冰窟之中的感觉,让人不禁寒颤。
“……”
刘溱沉默了一会儿,瞟了一眼南初又道:“贵妃,你若不说,对你身旁之人可只有被泼脏水的份。”
南雅贵妃这才瞪眼道:“都怪他!全都怪他!如果不是因为他……”
“你不需要找别的借口,尽管说出来。 ”刘溱制止她奇怪的动作,并看了眼原雪月。
原雪月扔下一个东西,南雅贵妃怔住了。
“蹀躞带,贵妃的腰比男人细,这上面这么多扎皮,应该是经常用力勒吧,但我没找到带勾”
原雪月看大家还没明白,又道:“在你房间里找到了坏掉的几个蹀躞带,但没断掉,让人仔细看才知道断掉的带被胶粘好了,不轻易看真看不出来,我问过你的侍女,你从不让她们帮你穿衣解衣。”
“如果不是用来束腰的,那又是用来做什么的?带钩这种东西你不用,是怕明显的被人发现你用了蹀躞带吗?”
刘溱道:“听说你经常点熏香,是为了遮住什么味道吧,出去烧坏掉的蹀躞带会被远远跟着的侍女发现吧,所以干脆在屋里烧,这些你还没来的急清理掉,就藏在先皇给你的贡品箱子里,让人怀疑是发错的贡品吧。”
“可惜你没藏好,你不知道这坏掉的蹀躞带就算上色干了之后也会一摸颜色就脱落吗?你说是不是,男贵妃。”
所有人都怔住了。就连南初都以为那只是个猜测,没想到……难道……
随后南雅贵妃一下子就哭出来了,“是我,都是他该死!他该死!”
“当年我一病不起,先皇却还要我从军。我阿姐南雅的情人替我从军,她跟着一起走了,走的时候只给我留了一封信。我到死都没见到她一眼。”
“他们在战场上孤立无援,粮食已尽。先皇却下令说,让他们吃自己人的肉,不愿意吃的就等着被吃……”南雅贵妃险些失声。
刘溱皱眉,这先帝身边的官人是有多贪啊,居然没钱拨粮草,那……百姓的税收不就更严重了吗?
原雪月悄咪咪对刘溱说:“听士兵们说这个先皇啊,不过是个傀儡,真正幕后掌权的是皇太后。”
“阿姐觉得她还要照顾我,她明明在家里就是讨厌食肉的女人……在那里却成了整天吃人肉的死人……”说着说着南雅贵妃痛苦的跪在地上。
“就这样了,回来时先皇却又下令。说由于这些活着回来却寥寥数几的人吃了人肉,就不配有人权,被打压为奴隶拉下水牢。”
“水牢里亲属不能探望,我只能听一些守门卫说,说她整天喊着头疼,关节疼,身体也忍不住颤抖,说阿姐不受控制的手无足蹈,然后脑子越来越差,什么时候吃过饭都不知道。突然有一天她在疯癫大笑中死去。”
“肯定是屈成章那小人干的!”
原雪月小声道:“是这个先帝,姓屈,名成章,字数礼。”
刘溱其实知道这是脘病毒攻击人类的中枢神经系统,导致脑神经死亡,组织空洞化,原本的中枢神经系统不再发挥作用。
因为没钱拨粮草,所以想出这种解决办法,怕不是皇太后做的吧。
南雅贵妃:“她死前我都没见她一面,先皇下令说会感染人,直接把他们的尸体给烧了。”
突然从从门外进来一个小孩子,他好像刚听到了刚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