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止步不前,才知道帘幕里的人不是和她说话的,对面还坐着一个人,刘溱用手表照过去,没有人,却生生照出来一个影子——一会儿认真观摩动动眼镜,一会儿拿着笔记录到本子上。
血溅到帘子上,刘溱捂住嘴巴,那根本不是手术,那是杀人吧。
刘溱发现那些人根本注意不到门口处站了个女人,于是她如惊弓之鸟,一步一步的往里走,同时掏出自己的枪。
看清楚了,一个枯瘦如柴的男人时不时蜷缩着皮贴骨头的身体,一阵阵剧烈的咳嗽声都不能确定是从嘴里发出来的,因为他的喉咙处被切开了。
只有他一个人,那个医生模样的人也只是是个用灯照出来的影子,但他确实能用刀或者小锯子触碰到那个看起来将死的人。
他躺在一块污渍斑驳的布片上,犹如一个枯木,嘴角处遏制不住的涌出暗红的血沫,顺着嘴边流淌到布上,将布染成一片猩红,血腥气味弥漫开来。
“他是自愿的。”
刘溱听到右边的人说话,立马举着枪朝向右边,灯照出的还是会动的影子,那个影子似乎在对刘溱解释。
“你知道吗?他得了一种病。”
那个医生回头对记笔记的人说道。
“什么病?”
“他□□了一个妇女,被那个妇女施了诅咒。”
“然后呢?”
“那个诅咒非常可怕,至今为止我还没见过有谁能逃过这个诅咒,哦,上天。她说,他如果帮助别人,就会坏掉一个器官,如果伤害别人,就会多一个器官。”
刘溱张大嘴巴,她看到躺在床上的的人眼神空洞,像无尽的黑暗深渊,毫无意义。
这里的气味开始令人窒息,腐烂的恶臭,地狱的恐怖气息让她毛骨悚然,房间里安静的可怕,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背后靠近,突然一手掌拍在她的小腿上。
她转过身却发现空无一人,恐怖的回音在耳边荡漾开来,再回过头发现三个人都不见了,但是布上还有刚才留下的血,证明刚才一切不是梦。
风起,门处的几个小人发出尖叫声,火被吹灭了,刘溱赶紧冲出去,发现走廊道的人头不见了,感觉脑后有风,她赶紧蹲下,再抬头时就看到了那个人头像吊钟一样左右摇摆,速度非常快,还不是直线摇摆。
那个头骨里流着什么东西,有的浇到了刘溱背上,刘溱摸一把后面的脖子,闻了闻,是汽油。
那个摆定位刘溱似的,刘溱才看到背后那个房间被火冲破了破旧的玻璃,碎裂声轰然响彻。
上去和下去的楼梯根本就没有,刘溱迅速踩在台墙上往下跳,可惜,才上一只脚,另外一只脚还没起来,墙就像粉沫一样塌了。
她在半空中调整姿势,两只腿躬缩着,双臂弯曲护住脸,头埋在胸和大腿间。
后面的火冲了过来,哄出刘溱一定距离后刘溱背上着火,快落地时刘溱半挣开身体,但还是尽量让胳膊肘和膝盖碰地,吃痛一声,连续翻滚好远,后火才灭掉。
还好身上的火小,没有严重烧到皮肤,但还是烧到了的,刘溱疼的叫了几声:“哎呦卧槽,真是活久见,第一次见这么大出戏。”
身上有几处磕伤,不过高度不大,所以没摔骨折,就是最后那火冲的太热血了。
房子的一楼处已经着火了,大雾中刘溱好像看到了更多当时在洞穴里见到的黑乎乎朝自己跑来,注意!是跑过来!
刘溱一声卧槽赶紧向门处跑,进去后就拿刀子卡到锁上,这门质量还好,不管怎样能拖时间就行。
她慢慢下楼梯,手拿着枪一副进攻的模样,恍然间听到了水滴答滴答的声音,刚踩在平地上,忽然穿来了破旧的门吱呀的响声,不是身后的门,是里面的。
她又买了一把刀。
紧张的都出汗了,只是转身寻找声音的来源,这里很空荡,所以刘溱走一步都有很长的回音。
“你是谁?”
刘溱觉得脖子一阵粘液,扭头就看见一个面部拉扯到某些地方产生断裂的怪物,这个怪物很轻,缠在刘溱的脖子上,叫声和蝙蝠一个样。
刘溱把刀精准的插在怪物的太阳穴处,怪物嗷嗷叫,没杀死,但怪物不见了。
血溅到她的脖子上,视线中出现一个身影,刘溱警惕的望向楼梯,手表也照了过去。
原雪月?她怎么在这儿?
原雪月:“你在干嘛?快点上来啊,下面很危险的。”
刘溱半信半疑,心里还有点高兴,她慢慢走过去。
氛围越来越诡异,当原雪月向她伸出手的时候,刘溱快速的把枪拔出来朝她的脑门开了一枪,没想到这个“原雪月”头一仰,就把子弹躲过去了。
这个“原雪月”再抬头时,嘴里的獠牙露出了一大半,血腥的颜色。
但她还是对刘溱笑着:“怎么了?过来啊。”
“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