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来!”何所长大惊失色着跳了起来,以最快的速度退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你,你快些去帮忙,所里没什么事儿了!”
“哦!好的。”庞丹阳扯了纸巾,非常不淑女的擦了鼻涕,“只是有点流鼻涕,刚才赵姐给我感冒药了,不算严重。”
“拿了药就快些吃,这所里的人都是上了年纪的,抵抗力都差,要是被你传染了可不得了。”何所长朝着庞丹阳接连摆了摆手,转身进房关了门,生怕庞丹阳的感冒会传染到他。
庞丹阳看了看手中的药盒,药盒上的名字是白加黑,打开药盒看了看,黑不溜秋的好几颗,“白加黑!这什么药啊!只有黑的没有白的叫什么白加黑!”随手抠了两颗药片扔进嘴里,喝水的时候看见何所长站在窗边给植物喷着水,水雾嗞的老远,花叶上没多少水,倒是窗户玻璃上喷湿了一大片。
“我走了所长!”
“布置完会场你就回家吧!下午直接去联谊会,不用回来了。”何所长的声音遥遥传来。
“哦!”翻了个白眼,庞丹阳将手里擦了鼻涕的纸扔了出去,正打在垃圾桶的边上。
到得早了点,会场里没什么人,大部分都是各单位来的文员居多,庞丹阳认识几个,打了招呼,帮着搬了几张桌椅,庞丹阳就觉得一阵阵的犯困,眼皮啪啪打着架,“这是什么药?安眠药吗!”
吸了吸鼻子,倒是通气了不少,见有人拿堆在角落里的桌布搭在桌子上,庞丹阳去取了几张来铺了,一见这铺的像床单似的桌布,庞丹阳再也招架不住,见没人注意自己,寻了一处边缘的角落,摆了几张椅子在一处,倒下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可谓是睡的香甜,等睁眼时会场里已经空无一人,只见前排的桌子上摆了些水果瓜子,“都布置好了吗!”庞丹阳揉着眼睛,会场的灯关了,墙边的窗帘透了些光线进来,拿出手机看了看,已是中午一点,“天!我睡了多久!”在脑袋里数了数时间,庞丹阳赶紧起身朝门口走去。
刚搭上门把手,“啪嗒” 门自己开了,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响起,没等庞丹阳做出反应,有人走了进来,庞丹阳定了定神,朝后退了几步,免得被突然打开的大门误伤。
进来了两个人,像是相互推搡,又像是扭在了一处,跌跌撞撞间还不忘关上门,庞丹阳不知发生了什么,心中只想着怕是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便像只壁虎般的紧紧贴在墙上,默念着,“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肖哥!”
“你放手!”
庞丹阳瞪大了眼睛,想要在黑暗中看清这扭在一处的人是何方神圣,那感冒药的劲有点大,晕头转向的看不清楚,只听见那个喊着“哥”的声音中气不大足的样子,软绵绵的发着嗲,“你干嘛躲我!”
“什么叫躲你?你有事就说事儿,躲不躲的,咱们之间不存在。”
“我给你打电话你不接,发信息不回,我又找不到你人,你这不是躲我是什么。”男人说着,语气里透着埋怨。
“最近我比较忙,好几天吃住都在所里,况且我的私人电话都没带在身上,你肯定找不到我,我名片上的电话可以联系到我的助手,有事可以提前约时间。”另一个人说道,声音似曾相识,庞丹阳在心里念着阿弥陀佛,又见那两人朝着自己这边走了过来。
“你就是在躲我!怎么?玩腻了,不想理我了?”
“陈硕,注意你的用词,不要想当然。”
“我的用词怎么了!刺激到你了吗?”
叫陈硕的男人说着,听上去像是在撒娇,影影绰绰间,只看见他伸长了胳膊搭在另一人肩上,将整个身子都靠了上去,“肖哥,我不傻,忙和烦我还是分得清楚。”
“真不是要躲你,我们之间没仇没怨的,这些话不知道是从何说起!”被叫肖哥的男人说着,语气委婉朝着后面退了几步,才勉强挣开了陈硕,却是眼看就要到庞丹阳藏身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