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酿,怎么酿?”张启龙脸色一凛,接着一片茫然地问道。
“是啊,怎么酿?用樱桃?”吴明也问道。
“对,樱桃!”董自辉铿锵地说着。
张启龙与吴明相互看了一眼,似乎有点恍然地看着董自辉。
“你们知道红酒也叫葡萄酒吧。它就是用葡萄酿制。‘葡萄美酒夜光杯’,我们有着几千年的酿酒史。
现在也有着不少知名的品牌,比如‘张裕’、‘长城’,还有其他诸如此类的,但知名的高端品牌却全都是舶来品。
比如卖到几千上万一瓶的‘拉菲’就是法国的,虽然贵,你也未必能买到真的……*
张启龙依旧是脸色凛然地道:“你是说樱桃也可以酿出成千上万一瓶的酒?”
他说完看着吴明,似乎在等着他的表态。
国人的“畏官”、“信官”的集体意识是每遇重大事情就会表现出来的,有时还会淋漓尽致。
吴明在沉吟着,好像是在思考。
张启龙又把目光转向杨淑琴。
杨淑琴只是笑着,目光有些游离地看着在场的人,当然,在遇到董自辉的目光时,透露出的含义多是欣赏和惊喜。
她是喝过“拉菲”的,因为她的父亲是官员,在彭都这个地方,也算是“高官”了。最起码是属于最高级别官员中的一员。
“能卖多少钱一瓶,那是营销的事。关键是要把产品设计出来,把酒酿出来。”董自辉撇了下嘴角说道。
“这是个好主意,可以解决樱桃丰收收入却降低的恼人问题。多余的可以酿酒……”吴明还是先表了态。
领导就是领导,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后面总是要加上“冒号”!
“不不不,多余的樱桃自然可以拿去酿酒,但要酿制出高品质的樱桃酒,就必须用专门的樱桃。
生长环境和周期都很重要,只有严格的把控,才能酿出独一无二的酒来。这种稀缺性,是保证价格的根本。
否则就会像这些浸泡的酒。说句不好听的话,就像是刷锅水,不过锅里刷的是樱桃而已……”董自辉说着,兴奋了起来,可能是浸泡的樱桃酒的作用,就如此地说着。
说完他就有些后悔了,这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好心的招待,却换来了如此的恶评,任谁心里也不会舒服。
但张启龙和吴明并没有恼,只是专心地听着董自辉的言说,脸上虽然还带着迷惑的颜色,但眼睛里却闪出了一丝希望的光芒。
就连李志玲也有些兴奋了,捧着盛酒的扎壶左看右看,似乎是想弄清楚它为什么和如何让它值个万儿八千一瓶的。
杨淑琴知道这里的道道,由此对董自辉有了一个崭新的认识:这个师弟不是凡人呢。
“干!”一阵沉寂过后,张启龙大力地拍了一下桌子,端起酒杯站起来,却没有喝,一挥手将酒泼在了地上。
众人愕然地看着他,唯独董自辉明白他的心思:他在等着喝自己亲手酿制的好酒。如琼浆玉液的,值万儿八千一瓶的圣人窝“樱桃酒”。
杨淑琴一个激灵站起来,也泼掉了面前酒杯里的酒,顿下酒杯,接着冲张启龙鼓起了掌。
群情是需要引导的,董自辉也冲张启龙鼓起了掌。
名号和荣誉都留给别人,自己只做自己擅长的事。
这是董自辉最早的发心。
它也来自眉心的温热吗?
吴明也站起来,端起酒杯,很有仪式感地对天举了举,又对在座的众人环视地示意了一圈,扬手泼掉。
接着也鼓起掌来。
不过他的目光是盯着杨淑琴的。
杨淑琴朝董自辉递了个眼色,略微鼐然地坐了下来。
“产品有了,咱们现在给它先起个名字吧。名正则言顺嘛。”杨淑琴说着,眼睛依旧盯着董自辉。
“就叫‘樱桃酒’吧。‘樱桃沟樱桃酒’,接地气,也点名了产地,有宣传效应……”吴明说接口说着。
名正的确很重要,圣人窝或者樱桃沟是吴明挂钩的扶贫单位,所以他才隔三差五地下来这里转上一圈。吃喝拿要,是可以想见的,至于具体工作有具体的人干,他只要召集个会,讲一通话,吃一顿大餐,就齐活了。
这一届乡长干了三年了,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
除了极少数人私底下表示了有限度的不满,吴明的口碑在圣人窝以及盐山县乡一级领导干部中还是不错的。
关键他会说,而且对口的单位,圣人窝的工作业绩也不错。
正所谓“一白遮百丑”。
“我斗胆说一句,”杨淑琴抓过桌上的五粮液给自己倒上了酒,一口喝下……
真是“酒壮怂人胆”!
接着说道:“酒是一个浪漫的物件,李白不是‘斗酒诗百篇’嘛,太直白了就少了许多想象空间,我知道国外有个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