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泰?”董自辉直呼其名,而且异常严肃而疑问地喊了一声,
正在琢磨着叫自己来是什么目的,自己又该如何应对的张启泰肩膀抖擞了一下,瞪眼望着董自辉。
“这毛头小子?!”
他心里想着,一脸慵懒地看着董自辉,不是太友好地问道:“是我。有事?”
他朝旁边的张启龙和吴明瞟了一眼,努了努觜追加地说:“有事快说,我地里还有活呢!”
“谁也没闲着。董老师大老远到咱们圣人窝来,是想帮咱们……”张启龙这时候似乎要打出亲情牌,“也帮你。”
“就他?”张启泰撇嘴又乜斜地撩了董宇辉一眼,又盯着张启龙说:“你是我堂弟都没有帮我,一个外人?我信你个鬼。”张启泰有点气愤地说着,但脸上似乎还挂着笑。
张启龙一窒,轻声地叹息了一声说道:“你能不能改改你的臭脾气,这跟谁呢?客人知道吧?听听董老师说什么再发表意见能死啊?”
他的话很严肃,也很恳切。
张启泰把眼光扫过旁边的吴明,盯着董自辉的脸,一副无可无不可的样子说:“说吧,我听听。”
那语调颇有点打官腔的味道,可能是他说话前看了吴明一眼的缘故。
“启泰大哥,你应该比我大很多,冒昧地就叫声哥了……”董自辉温和地笑着,直盯着张启泰的眼睛说。
“他奈奈的,知道冒昧你还说?嘁!真是乳臭未干。”张启泰心里想着,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反而是异常平静地看着董自辉。
俗话说,抬手不打笑脸人嘛。
这点圣贤之道他还是懂的,要不怎么称得上“圣人窝”原住民呢?
“兄弟是什么?你们本是堂兄弟,据我所知是未出五服的。那也跟亲兄弟差不多。既是兄弟,那就应该相互架势,而不是相互撤火使绊子……”董自辉语调低沉但清晰地说道。
“是他……”张启泰身子一抖,直指着跟前的张启龙喊道。
董自辉立刻举手挡住,他怕张启泰说出什么出格的难听话来,反而让自己无法正常面对张启龙。
“你跟堂兄的过节我了解一些……”董自辉说着看了李志玲一眼,是在表明自己说话是有根据的。
这让杨淑琴不由地一怔:这位师弟确实不一般,在这样的场合可以不动声色地让自己占据谈话的主导地位,立于有根有据的不败之地。有能为!她想着,再看董自辉看着自己的眼神变成了完全的欣赏。
“……那是政见之争,不能成为兄弟不和的芥蒂。你们都是为了圣人窝的富裕,只是富裕的方式以及方向、手段和快慢上有些差距。
要是让这个变成了相互拆台的情感基础就不太合适了。政争变成私人恩怨,就幼稚了。换句话说就是有点小孩子气了,难听点说就是小家子气。”
董自辉的语气变得循循善诱了起来。
哇塞,这是一个天生的好老师的料啊。
杨淑琴第一次听董自辉“演说”,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性格特点,内心不由为之一动。
“我?小家子气?小孩过家家?你说我?”张启泰瞪着董自辉撇嘴说道。
这让杨淑琴立刻就紧张了起来,而她没想到的是董自辉的回答简直要让她瞬间崩溃了。
可是,他是要张启泰管理即将开展的“金露”业务的啊,话怎么能这么说呢?
“没错,就是你。”董自辉平静地说,好像没有任何感情色彩。
此话一出,就连张启龙也不由一阵紧张。
作为堂兄弟,张启龙还是很了解堂弟的脾气秉性的。
就连吴明也脸露担忧,怔怔地望着董自辉。
杨淑琴和李志玲内心的紧张就更不用说了。
杨淑琴紧紧攥着的手心里冒出了冷汗。
这种“硬扛”,无异于是在点燃一桶火药。
爆炸眼见着就不可避免了。
没想到的是,张启泰“嚯”然站起来,犹豫了片刻,狠狠地瞪了董自辉一眼,又颓然坐下。脸上却流露出一阵委屈的表情。
“你想咋样?”张启泰有气无力地问道,盯着董自辉的目光也柔顺了许多。
董自辉一笑道:“我听说你是喝酒的,”
张启泰一阵懵逼,不解地答道:“还行,量不怎么样。”
“酿酒怎么样?”董自辉也柔声问道。
“酿酒?什么意思?”张启泰觉得这小子的话问得很无厘头,就反问道。
“是这样……”董自辉笑了笑,完全是为了安抚张启泰。接着就把与张启龙等人研究的“金露”酒的创意以及操作的细节一一讲了出来。
说“娓娓道来”,一点也不为过。
张启泰听得入迷,默然起来,直到听说了酒将命名为“金露”的时候,一拍大腿直呼道:“好,绝!”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