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遮了天而已。
刚到,便瞧见前去递消息的侍卫立在帐篷后面。
侍卫颔首。
纪瑞灵坐下后目光在人群中寻找,第一眼没有看见赵端砚,反而被对面抱胸靠坐木椅上的黑衣男子吸引。
男子着一袭华丽的金纹黑袍,袍长而曳地,手臂上同样华丽的纯金护袖,英气十足。
马尾高挑长悬如瀑,丹凤双目如曜石,嵌于高挺鼻梁上两翼,被对夕阳面向篝火时更显得面如雕刻,深邃似暖玉。
意气风发却又随性乖张,和恭恭敬敬的官场人大相径庭,有种不为伍的出众。
纪瑞灵还是在他身旁发现的赵端砚。
察觉到她的目光,赵端砚不曾抬头,却暗暗摩挲着袖中玉佩。
纪瑞灵收回目光,便听见堂妹饶有兴致的问:
“你们说,仪献公主会挑谁为驸马?”
她虽是问的谁,其实更指哪一类人。
仪献公主的婚姻不止是她个人的驸马,所以是勋爵公侯,还是官宦士子,尤为重要。
“爱挑谁挑谁,咱们阻止不了,那就祝她挑个最好的。”一旁的堂弟把玩着手中短玉弓,那是方才定元公主赏的。
纪瑞灵和堂妹闻言,皆莞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