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进来”
“妍总，去临阳的机票已经定好了。”秘书关月在桌前站定，胸前抱着一叠资料，“这是您要的资料。”
“嗯，放这吧。”办公桌前的女人头也不抬地回答。
启盛集团近几年生产出的新药在治疗难治性疾病上有突破性进展，在社会上一致获得了好评。随着公司业绩的提升，合作伙伴的选择也变得多了起来。
临阳市的康业集团在细胞产品上有着深厚的技术储备，此次也向启盛集团发起了友好合作的请求。司如妍决定亲自带队前往。
深秋的临阳是鲜艳的，满目金灿灿的、火红的枫叶，时不时的一阵凉风吹得枫叶翻动，更显鲜活。
康业集团门前早已站着一群人，翘首以盼。
“妍总，欢迎欢迎！”排首的中年男子快步向前，面带职业微笑，向眼前这位年轻女子伸出了手。
要不是启盛集团的成果摆在眼前，他真的不敢与面前这位看上去还未大学毕业的女子合作。
“郑总，久仰。”司如妍礼貌性回握。
一顿寒暄后，一行人拥着以司如妍为首的队伍前往会议室。
“妍总，这是咱们研发部的技术组长---许昂，由他向您汇报。”郑总站起身抬手示意许昂。
许昂？
司如妍顿了顿翻阅资料的手，抬头看向郑总提到的技术组长。
站在显示屏前的许昂此时微笑看向郑总口中的女子，忽然笑容凝滞，瞳孔一震，面露惊色。
司如妍自己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许昂。
看他这副模样，估计事先也不知道她的到来。
“有劳许组长。”司如妍出声提醒。
许昂回过神，重新整理思绪，开始一本正经地介绍。
咖啡厅里。
司如妍呡了一小口咖啡，瞥一眼对面欲言又止的男人，在心里叹气，“想问什么就问吧。”
得到应允后，许昂搓搓手，斟酌着开口说“我没想到你就是妍总。”
司如妍大三时进入黄教授的实验室参与课题，许昂当时带她做过一段时间的实验，两人关系还挺好，好到他是整个实验室唯一一个知道自己秘密的人。
“你没想到的事情多了去了。”司如妍漫不经心地搅拌手里的咖啡。
“传闻说启盛集团新上任的总裁是个小姑娘，年纪虽小，但能力了得，我没有想到你就是那个小姑娘！”
说传闻也没错，自打她上任以来，非必要不出现在媒体视线里，除了公司员工和合作方，鲜少有人知道她的模样。
“这些年你还好吗？”这句话刚问出口，许昂就有些懊悔。
这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
知道她是启盛集团的总裁就应该知道当年的事，小姑娘一个人承担着这么多责任，怎么可能过得好。
“对不起，我……”许昂抬手擦了擦鼻尖，掩盖尴尬。
“没关系，都过去了。”司如妍出声打断，侧目看向咖啡厅落地窗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许昂试探性地看向对面的女人，问：“对了，你跟你祁师兄怎么样了？”
司如妍转回头白了他一眼，“什么怎么样，我跟他还能怎样？”
许昂忽略她的白眼，一副“今天势必要得到答案”的模样继续发问：“吵架？冷战？还是分手了？”
司如妍忽然觉得眼前的男人是个疯子，“我跟他根本就没有联系”，拎起手包起身往外走。
许昂扬手抓住司如妍的胳膊，声音有些颤抖，“你……你不要告诉我祁南清他没跟你告白……”
司如妍试图挣脱许昂的动作猛地一顿，她敏锐地捕捉到两个关键字。
告白……
是夜。
司如妍辗转反侧，睡意全无。
起身拍开床头灯，按亮床头柜上的手机。
0:54
她轻轻叹口气，光脚踩着地毯走向客厅。
夜深，临阳已经安静下来，可她的心依旧不能平静。
看着落地窗上自己的影子，她脑海里浮现的是咖啡厅里许昂的那些话。
那些她从前想都不敢想的话。
祁南清喜欢她，早在她喜欢他之前。
次日，飞机上。
有心事萦绕心头，后半夜才浅浅睡去，这会早起赶飞机有些头疼。
司如妍按了按太阳穴。
乘务员见状蹲在她面前贴心问道：“女士，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
司如妍趁机问乘务员要了杯温水。
旁边的秘书关月探身悄声问：“妍总您没事吧？”
司如妍向后看着座椅，闭上双眼回答：“没休息好，没事。”
飞机抵达京北时已是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