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为了血统纯正,大家族与其名下的附属家族那种毫无科学根据的杂交婚配,或者该称为配种。
比如为了提高咒力的主导性与男性的统治权,女性在一个家族里通常会被看作附属,如果继承血脉,那很好这名幸运的女性就会成为家族的重点监视对象,因为这对繁衍优秀后代有极大价值;如果没有继承,那也很好,至少这名女性不会像上一名遭受天妒英才的苦恼,她只需要学会做好仆人或者情人的身份就能安享晚年。
再比如因为某些男性继承了难得的血统,就会导致家族重心偏移,他备受宠爱的同时必然存在一部份性格扭曲的可能性,就像禅院直哉某种程度上不可描述的沙文种猪思想,还有继承六眼与无下限术式的五条…前辈也是非常讨人厌的性格,至于子嗣不丰的加茂家族,听说只有外室的孩子继承了血统……
所以还有什么好考虑,每一个都让人恶心。
调月真言的父系血统也是如此,追溯血统根源大概也算得上来历不朽,四大怨灵崇德天皇的后人,“日本国之大魔缘”和“祸崇神”,那位先祖曾咬舌以书写诅咒血书,愿为日本之大魔缘,扰乱天下,取民为皇,取皇为民,从那以后就是长达几百年的外戚专权,朝纲混乱。
家族的咒术传承需要抑制所谓的魔性,所以千百年来都会选择与佛、道后代结缘。
而母系血统来自东密真言宗,这是两个家族千百年的约定,这种政治联姻的婚嫁束缚了两个人的生活,更让所有与这场婚约相关的备受伤害。
她是调月也代表真言,只要存在,两家的利益就不会断绝,失败的婚姻也能让所有人无视,而现在那群人又想重蹈覆辙,他们希望调月家族能攀登禅院家族的荣光。
凭什么?
“您知道的,我讨厌禅院直哉。”
“讨厌不是拒绝的理由,你应该学会长大,别总让父母担心。”
讨厌不是理由,那什么才是理由?
端庄优雅的母亲与整个调月家族都格格不入,她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又似冬天里高洁孤傲的白梅,整个家族都让人恶心,但是只要留在母亲身边,调月真言就能感觉到无穷无尽的偏爱。
妈妈只有她了……
有多喜欢母亲就有多厌恶荒诞的父亲,调月真言发自内心的觉得这个只会在外面与女人鬼混的臭老头配不上自己的母亲,也讨厌家族里那些老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那个不忠者的纵容。
他们才是规则的破坏者。
磅——
门被甩上的时候,真言大概是真的无法抑制自己愤怒,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性格存在残缺,所以很少在别人面前有所表露。
“如果你不想接受可以拒绝。”
脚步也好,心跳也好,所有一切都变得来势汹汹。
“本大爷现在可是天上地下的唯一最强。”五条悟走在少女身后,他信仰坚定,张狂无比。
只有走上台阶,才能俯视他人,那双淡漠的黑色大眼蔑视众生的时候确实充满魅力,和她的主人一样,都是常人难以摘取的高岭之花。
“凭什么?”
他们同样傲慢并且目中无人,道路上的汽车飞速驶离,沿路的风吹拂少女的衣襟,她低头看着某个所谓的最强,看着那双代表无限的六眼,黑色的眼睛包含一切包括情绪未知。
“请和我在一起,我喜欢你。”心跳噗通继续,红色冲击大脑,白发少年闪烁着那双漂亮的蓝眼睛,他伸出手。
啪——
“喜欢不是接受的理由,前辈不要再开玩笑了,我讨厌这样暧昧不清的游戏。”
讨厌不是理由,喜欢不是理由,束缚黑发的红绳是缘也是分,调月真言只是随手就将束缚挣脱,她太清楚那些眼神暗示什么,那些男人又想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如他这样的人太多,多到需要一整个场馆才能容得下。
“这不是游戏,我是认真的。”猫猫企图给自己辨明。
也许真的是被琐碎的烦恼冲昏理智,最强也好!婚嫁也好!游戏也好!
她可能真的不想再继续忍耐。
“前辈手机里的屏幕是井上和香那种成熟的女性不是吗?”
调月真言从最高处往下走了一阶台阶,笑容恶劣,她企图看穿那双蓝眼睛背后掩藏的谎言。
“你大概喜欢年上,让我猜猜一岁?两岁?差不多三年是你能接受的最大范围。”
又有车驶离,这次吹起来黑色长发,太阳大概在落下,树影变得繁重又充满戾气。
“前辈你不是总说不喜欢小鬼头,喜欢成熟、温柔、宽容会包容你的优秀女性吗?怎么又变了,难道是因为发现这个世界真实存在的女性超出你狭小的幻想,成熟并不代表就要接受你的幼稚,温柔的总是话里有话,宽容不等于必须忍受你性格上的缺陷。”
咄咄逼人,性格残缺,真正的调月真言就是这样…容易让人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