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口喘了好几下气, 知觉才算回来, “你怎么在这? ”
他挑着眉看着我, 分明在说“你说呢? ”
“我是说, 那个, 你不是还有半个月才出院么?”
“念在你初犯, 就不罚你了, 给我准备晚膳! ”
突然感觉自己对语言的理解能力差了! “你说什么? ”
“你要记住, 我不喜欢重复! ”
气到极端, 也就淡定了, 这时我才观察他的装束, 已是一身高档的西装,应该是夏诗黎给他买的, 长发扎成了一个马尾, 看起来 —— 极不协调! 好在皮囊不错, 让人感觉有种错位美。
突然自己心里产生了一些问答:他是谁?他谁也不是!为什么在这?因为他威胁我, 所以才能在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为什么非得和他说话?我根本不用搭理他。 这样美好的一个夜晚,我去在乎他的态度干嘛?对啊!在乎他干嘛, 自找烦恼,无视他就好 了!
于是, 我换了鞋, 直奔卧室走去, 这间房就一室一厅, 厅还很小, 我把包放在了床上, 然后去浴室洗脸、刷牙。尽量使自己无视他,他也沉得住气, 一直没有吱声。洗漱完, 对着镜子 给了自己一个坚定的眼神, 然后走出了浴室。
“夏诗黎给了侯今亲戚一个长久合作的项目 —— 这个项目, 还未, 开始! ” 我已经走到了卧室的门口, 卧室的门开着, 从卧室里的窗帘缝儿, 我看见了一条天空,浓浓 的墨色, 为何月亮和星星都不愿在那缝隙间停留呢? 一声长长的哀叹, “现在只能做面条, 没有别的了。 ”
“先把浴桶装满洗澡水, 我洗完再吃。 ”
我也开始惜字如金了,转身就去放了洗澡水,这个浴缸自从李挽星出现后,我就没用过,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然后我去做了一碗鸡蛋面,等我把面条盛好,他还没有洗完,我不想管他 了, 就进了卧室, 为了不让他再有理由打扰我,我积极地把一个毯子放在了沙发上,然后进屋, 把门反锁上, 本来还想挪个椅子顶着门, 后来一想到这人的脚力……我还是省点钱吧, 而且, 说不准房东是个怀旧的, 不愿要新的呢?那个书架我还没想好怎么解释呢!
躺在床上闭了灯, 一把把被蒙到了头顶, 希望这样就可以尽快入睡了。 梦使刚向我招手, 就被鼓波打到一边, 这鼓波还越来越强, 猛地睁开眼, 原来是有人敲门! 把被重新蒙到头上, 装睡! 敲门声越来越大,可没多久, 停了! 我以为他放弃了, 继续努力入睡, 但心里却有很大的不 安!
“ Duang ! ” 我从 i 秒变 L ! 头顶所有的头发孔都放大了十倍!心脏频率几乎为 0 ! 也不知缓了多久,我慢慢回头看见了成比萨斜塔状的门,再看到门口那如鹰般的同仁儿,压抑已久的愤怒喷发而出 ——
“你 - 干 - 什 - 吗 —— ? ”
我们就如两头在角斗场上的牛一样, 怒目互视, “咕噜噜 ~ ” 是他的肚子?我这人定力就是不强, 一晃神儿, 就不经意地往他肚子看去, “啊 —— ! ” 他、 他、 他居然没穿衣服! 我双手捂着脸, 使劲把头往双膝之间塞,
“你这个变态! 流氓! 不要脸! 啊 —— ! 太不要脸啦! ” 喊了一通之后,突然发现自己忘了重点,他为什么不穿衣服?莫非,他要对我不轨?想到此, 我一下站了起来,飞奔向床尾的花瓶 —— 我准备砸碎后当武器 —— 右腿是迈出去了,左腿抬 起时却带起了被, 左脚还没从被里出来就向前迈去了 —— “咣! —— 啊呀! —— 噗通! —— 哗啦! ” 依次对应的解释是这样的: 我整个人向前倒去, 头撞在了梳妆台上 —— 我发出了一声惨呼 —— 我双手去捂头, 身子滚下了床 —— 花瓶从梳妆台上掉了下来,摔碎了!不管怎样, 目的是达到了! 我靠着梳妆台坐着, 一手捂着头, 应该是会有个包, 另一只手在身边寻找着花瓶碎片, 刚碰到一个, 我就迅速地拿了起来, 因为拿的太急, 又握的太紧, 手也划破了, 这些我都全然不 顾, 充满戒备地向门口看去, 透过他身后的客厅光, 看到他狠狠地皱了皱眉, “给我拿件睡衣。 ” 然后转身回了客厅!
诶? 看看手上的破口,揉揉头上的包,这不都多余了么?真是气人! 咦? 什么意思?难道还 希望发生点后续?真是 ~ 自己都忍不住拍了自己脑门一下!
“哎呦! ” 正好拍到包上了!
我站起身等了一会儿, 见他真的没再进来, 才松了口气!把我害成这样,还想让我给你找睡衣?裸着得了!
当然, 这也就只是想想,碍于刚才门被踹开的震撼, 我还是开始翻衣柜, 可我只有女士睡衣啊! 好吧! 是你自己要求的! 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