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清洗一下。
想到这里,赫连芃三两下就将男子面前的衣服扒开,拿起酒坛往嘴里倒了几口,随即入口的酒对着他的胸口喷去。
当赫连芃口中的酒喷在他的伤口处,一阵刺痛袭遍全身,他那渐渐消散的意识被唤了回来,他刚想睁开眼,辛辣的酒再度喷在了他的脸上,脸上的面具也早已不翼而飞。
被吐一身污秽也就罢了,还被人用入了口的酒喷了伤口,甚至还敢擅自揭开他的面具。
是可忍孰不可忍!
黑衣男子彻底被惹怒,一双圆睁的怒目快要喷出火星子来,他忍着疼痛咬牙坐起身,想立即挥剑要了那个丑八怪的狗命。
他才刚坐起身,醉得不省人事的赫连芃双眼一闭朝他面前倒了过去,他本能的想要推开却于事无补。
宛如一块巨石的赫连芃再次砸在了他的身上,一瞬间他觉得两眼一抹黑失去了意识。
等黑衣男子再次醒来,天边亮起了鱼肚白,他在赫连芃还没醒来之前将面具重新戴回在脸上。
天啊!她昨晚都对他干了什么!
赫连芃被昨晚对这个男人所做的事惊得说不出话来。
此刻,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赫连芃收起思绪,一脸歉意的看向黑衣男子。
“这位公子实在很抱歉,我为昨晚所做的给你赔不是。”
男子冷哼一声,低沉道:“你以为一句就能解决问题吗?”他说着低头看向面前已经红肿发炎的斑斑伤口。
赫连芃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看到了袒露在外结实的胸膛,和凌乱的衣衫。
该不会是以为她对他做了什么不轨之事,想要她负责吧?
赫连芃又将目光上移定格在那张玉质的面具上,猜想以面具示人想必也是和自己一样相貌丑陋。
但好在身材还算可以。
赫连芃的目光几乎是在黑衣男子的身上游走了一遍。
忽然间她想起昨天的遭遇以及连翘跟她说起过西川目前的对单身女性十分不友好的情势,她急需一个夫君傍身,什么样貌身材都不重要,只要能让她活着离开西川就行。
想到这里,顿时觉得眼前一亮,送到嘴边的夫君不要白不要!
黑衣男子被赫连芃的目光盯得瘆得慌,他抬起头正好看见她脸上别有深意的笑容。
“咳。”赫连芃清了清嗓子,故作为难的样子,说道:“昨晚的事实属意外,但生米已经煮成熟饭,我会对你负责的。”赫连芃说着将自己满是疮痍的大饼脸凑到了他的面前,继续开口:“你的脸上一直戴着面具,想必也是样貌不佳,如此也好,我们还算登对,谁也不吃亏对吧。”
噗!他差点喷出一口陈年老血来。
他这才明白刚才那个笑容是什么意思,他连忙整理身上凌乱的衣衫挡住自己的胸口。
在她昨晚的“杰作”下,他面前的伤口已经红肿发炎,他若是再不医治,只怕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果然人丑思想也肮脏,你休想打我的主意!”
赫连芃却不以为然,“我管你愿不愿意,这件事我说了算。”她说着便站起身活动着筋骨。
“你想干什么?”黑衣男子一脸疑惑的望着她,下一刻居然身体离了地。
赫连芃嘿哈一声,竟将黑衣男子拽起抗在了肩上。
她原本只是想试一试,没想到居然很轻松的把这个男人扛了起来,看来胖也不是一无是处。
黑衣男子自从遇见赫连芃开始,发生的每一件事都颠覆着他的认知,他居然被一个手无缚鸡……不对是力大无穷的丑女对此对待。
然而他所有的不幸和霉运才刚刚开始。
“你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
他虚弱的开口询问,赫连芃并没有理会,扛着他自顾走在麦田里。
几经折腾,伤痕累累的他只能虚弱的任由赫连芃扛着走。
他暗自发誓,若是能活着,他一定要远离丑女,更要远离喝酒的丑女!
一阵微风吹过,麦田里的绿色麦苗随风摇曳,绯红的天际一轮红日正缓缓升起,朝阳洒在身上,竟让人感觉到暖意。
“风吹稻田千层浪,日照青苗万点金。我在麦田里遇见了你,不如我就叫你麦浪吧。”
“我有……”他原本想说他有名字,但是懒得跟她费口舌,等他缓过神来一定不会留她在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