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别回军营!”
傅拥对着窗外喊道。
“将军!”
钱大彪不愿独自逃走。
“这是军令,不得不从!”
敌方精兵前仆后继,将傅拥团团围住。
傅拥吸入迷药,两眼一黑倒了下去。
梁宗荃拍着手,道:“好,好一个兄弟情深。把外面那个杀了。”
钱大彪知道梁宗荃现在不会要傅拥的命,自己一身伤也不可能冲回去把人救出来,于是撒腿就跑。
与此同时,梁宗荃的人也冲了出去。
孟迎儿是被外面的说话声吵醒的,睁开眼睛,终于是一片清明。
自那日伤神,从外面回来就生了病,似乎是在床上躺了很久。
今日终于好了,只是睡久了有些骨头痛。
孟迎儿想下床活动活动筋骨,便推开了门。
丝毫没有超出预料,厅堂内又挤满了人。
刚起床就要面对一屋子亲戚,真让人受不了,还不如病着!
“迎儿睡醒啦,听说你又病了。”
靠墙坐抱着孩子的妇人问候着。
她是?三姑妈?二姨母?
不管了,先答话。
“嗯,今日好了。”
孟迎儿将垂在唇边的碎发拂至耳后,苍白的脸展露无疑。
那位亲戚此时心中将信将疑——看着也不像好了的样子。
不管她怎么想,楚茜前来解救自己女儿了,孟迎儿不擅长交际,做母亲的自然清楚。
楚茜告诉孟迎儿,药已经熬好了,先吃早饭再喝药。
于是孟迎儿如遇大赦,去吃早饭了。
掀开锅盖,一碗温热的粥,和煮好的褐色中药等待就绪。
孟迎儿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粥就打算喝药。
端着药碗,正准备一饮而尽,身旁突然多一个人。
孟迎儿侧头,正对上一双眼角上翘的凤眼,当然,眼神依然带着些许不屑。
“表姐?”孟迎儿诧然。
“怎么今天狗鼻子不灵了?”玉昭双手环胸,歪着头说。
“喝药呢,药味太大。”孟迎儿再次把碗捧在嘴前。
“真是小姐身子丫鬟命。”
玉昭总是这样,说话句句带刺,没一句中听的。
玉昭是孟迎儿不知道哪位亲戚家的,她只知道喊表姐。
玉昭比孟迎儿只大一岁,父母做些小生意,家境还算不错。
她很小时跟父母不在同一处,于是父母总觉得心中亏欠,对她是千般娇宠。就把她宠成这样怼天怼地的性格,说话没一句讨喜的。
小时候孟迎儿巴不得跟她断清关系,可没办法,她家人似乎很喜欢跟孟迎儿家来往,十天半个月就过来一次。
因此,孟迎儿只能忍着,不能拔掉她的刺,就把自己变成面团。
“唔,”孟迎儿咽下口中的苦药,毫不在意道:“我也想不生病,谁能有你命好,身体康健,牛一般健壮。”
“唷,半月不见学会反击了。”
玉昭扯了扯嘴角,道:“我与你有话要说,跟我来。”
什么时候跟玉昭表姐有话说了,孟迎儿忽感不妙,跟在玉昭后面出了家门。
玉昭绕着孟家外墙走了一圈,沿着屋后小路走到一池塘边,刚站定,似乎又觉得不妥,往前又走了十几步,离池塘稍远些,才停下。
日头晒得孟迎儿懒洋洋的,她好像很久没见过太阳了,跟在表姐后面走了一大圈,她的“不妙感”已经被太阳晒化了。
玉昭站着,脸上写着“无奈”二字,还能怎么办,孟迎儿是病人,她总不能把人提过来好让她快些。
“听说……你要嫁人了?”
孟迎儿甫一走近,玉昭就迫不及待询问道。
孟迎儿脚下一顿,满脸惊愕。
见着她的表情,玉翘就明白了。
“我就知道你不知道,呵。”
“谁?跟谁成亲?”
孟迎儿走到玉翘身边。
刚经历过亲眼看着好友冥婚,孟迎儿真没想到婚事会如此快就落到自己头上。
“你桌上那只小山雀木雕给我,我就告诉你。”
“不行,那是阿凤送我的。”
别人送的东西向来没有转送的道理,这话孟迎儿早就在上次拒绝玉昭时说过,没想到过去这么久她还是念念不忘。
孟迎儿对待他人的礼物素来珍重,更何况是阿凤送的,想要小山雀,想都别想。
“哦?你那位嫁给死人的好友?”
阿凤嫁人的场面实在轰动,十里八乡早就都知道了,更何况玉昭家里做生意,消息更为灵通。
她这样说出来,难免要惹孟迎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