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俩人就静下来休息,没过多久谭紫就来了,今日就是十五,他可顾不上睡美容觉了。
“我要小魔与我们同去,她对火候的掌握极好。”傅拥无比坚定,此时不带去恐怕之后难以会合。
“行行行,让她跟着就是。”谭紫出门时吸了一整管魔瘴,心情大好。
正是“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仲月愣怔地瞪了傅拥一眼,他可没说过要她去控火,烧火做饭还差不多,让她烧魔——难以想象!
仲月如何愁苦傅拥一概不知,他甚至挑了单边眉庆祝自己毫不费力就带上了仲月。
炼化堂,木架上早已捆着一个成年魔,嘴里塞满布巾,知道自己命数将尽的悲哀从他睁大的双眼中流出。
谭紫道:“特意给你挑了个壮的……”
傅拥一记手刀直接把那魔打晕,道:“昏迷中被炼化,减少恐惧,能最大程度保证魔瘴至纯。”
“原来如此。”谭紫大悟,过去他炼化都是把魔折磨摧残,生生痛死,从未想过打晕了再炼化——看来是谭主子教他的法子过时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傅拥问道。
“刚到卯时。”
傅拥:……
“未到吉时?”谭紫问。
“是,还需稍等。”谭紫这家伙真够着急的,一大早就把他们喊过来炼魔瘴,傅拥敢怒不敢言。
仲月不禁发愁,看得出来谭紫非常重视今日炼化魔瘴一事,这样他们逃出去就愈加困难了。难也得逃,明知不可逃而逃之!
时间缓慢移走,谭紫终于耐不住坐着跟顶着俩黑眼圈的傅拥大眼瞪小眼。
“非得等到吉时不可?我的时间比金子值钱,你该不会是想着拖久点你就能多活几刻吧!”谭紫翘着腿,道:
“依我看没这个必要不,横竖都是死,非得挣个一时半刻也没赚多少!”
“是啊,横竖都是死,你现在就杀了我,我也不想费事炼魔瘴了。”傅拥浅笑道,眼底闪过一丝不屑。
“哈哈哈哈,你以为你今天不好好炼化魔瘴,我会让你好死吗?”谭紫狠笑,眼神却看向仲月,看得仲月一哆嗦。
“害呀,开个玩笑,你别当真,魔瘴我当然是会炼化的。”傅拥道。
“那现在就开始吧,午后谭主子会来,在此之前你务必炼出今日第一坛魔瘴。”谭石昨日又带队去了凡间,又给谭紫手下看得心痒,谭紫定要抓住这次上位的良机。
如此紧逼,傅拥只好立即开始扮演“神棍”了。
傅拥迈开长腿,两步走到桌前,右手执笔,蘸朱砂水,左手利落抽起一纸黄符纸,毫不犹豫落笔,一整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跟凡间道士毫无二致。
谭紫紧盯着傅拥动作,只见他捏起黄符,垂眸张嘴念了句什么,接着他蓦地睁开眼,将黄符甩出。轻飘飘的符纸好似被注入生命,化作出弦的利箭,定在木架捆着的魔额头上。
傅拥颔首,并着食指中指,小声嘀咕几句,再看过去,那魔的身上微光流转,从头至尾环环绕绕。
“这是?”谭紫求知心切。
“瞧见那些黑气没?”傅拥指过去,清晰可见木架上方有丝丝黑气冒出。
“那是他身上的浊气,浊气会影响炼化魔瘴的质量,拉长炼化时间。”傅拥“真诚”讲解道。
“原来如此!这浊气得多久才能洗净?”谭紫有些担心时间不够。
“时间不是问题,我还有个法子,可以加快!”
“快说来听听!”
“采天地日月之精气。”傅拥指了指上面,道:“不过现在还早,只能折中采些天地之气。”
“还不快去!”谭紫回头吩咐手下。
“慢着!”傅拥拦住他:“他们不行,他们是男子,身上自带浊气,到时天地之气没采到多少倒把自己身上的浊气装了进去,这不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么?”
“这……那就只能让令妹去了。”谭紫看向仲月,眼中闪着晦暗绿光。
“不可!”傅拥一个大跨步挡在仲月身前,言辞恳切道:“我妹妹身娇体弱,何能堪此重任!当年父母双亲临终嘱托我务必照顾好妹妹,我……”
“我愿意去收集天地之气。”仲月的声音从傅拥身后传来。
“万万不可啊,这里如此凶险……”
“我对不起九泉之下的双亲啊……啊……”傅拥掩面啜泣,仲月皱着眉——真不知道他要演到什么时候,昨晚布置安排时他可不这样。
“烦死了,知道你兄妹情深,过了今晚让你们死一起行吧。”谭紫冷漠地商量。
于是仲月左手举着火把独自走到炼化堂外,昨日逛了一天的牢房走道。
傅拥做苦情戏临了握了下仲月的右手,给她传输些仙力——入魔界前为隐藏身份,傅拥施法隐去了他们的仙力,回到魔界才可以解开。只能借助法宝,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