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假若!我定能找到自己想做的事,闯荡出独属于我的一片天地。我是有鸿鹄之志的,你可不能瞧不起我!”
墨离的目光无比坚定,好似下一刻就要投身奋斗。
“我不是瞧不起……跟亲人待在一起不是很好吗?阖家团圆是很多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
仲月一直都很羡慕有家人陪伴的人。
当然,孟迎儿除外。
“你的话正是他们都说过的,所有人都劝我留在家里侍奉双亲。可是我有四个哥哥三个姐姐,爹娘都正值壮年,就算需要照顾也轮不到我来,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我又是家中最欠揍的,我娘一天得打我三回……”
“我不在家才是真正的孝顺双亲。”
听到墨离如此总结自己,仲月嘴角不自然地抽了抽。
什么样的人会说自己欠揍?
不过仲月也很好奇——
一天挨三顿打,到底有多欠揍?
“你在家很……不听话吗?”仲月禁不住问。
“那是因为我娘疼我,你没听过‘慈母手中棒,爱子身上痕''?”
说他欠揍他还不乐意,还维护起娘亲来。
“这句诗谁教你的?”仲月的嘴角再次抽了抽。
“是我三哥,四位兄长中属他最博学多识。”
确实博学,特意改了诗哄骗无知少年。
墨离坐久了腿麻,起身拍了拍衣裳。
“三哥还说君子不论身处何地,必当束身自好,不染凡尘。”
方才坐半晌没觉得脏,提到三哥倒是讲究起来了。
仲月啼笑皆非。
“走吧,不是要教我如何施肥吗?”
难道是那位三哥带来的动力?居然主动提出干活儿!
这就是亲情的力量吗?
真让人惊讶。
“不过,侍花局不能用仙法吗?还是说这些尊贵的花草灵植必须要用手亲自呵护?”
昨日来时墨离就想问了,方才歇了会缓过来就又想起来。
一瓢一瓢浇水实在太累了!
“当然可以用仙法的。”仲月道。
“那你为何教我用手?”墨离疑惑。
“我仙力微弱,不够用……”
墨离:……
这才想起仲月才一百多岁,估摸仙阶顶多一阶。
仙力微弱到遇到危险时保全自己都不能,更何况用来浇水施肥。
难为她多年来侍弄花草都亲力亲为。
怜弱之心在墨离心中油然而起。
“你都教给我吧,如何浇水如何施肥,统统告诉我。”
能者多劳,墨离终于有机会帮助弱小了!
看他斗志昂扬,仲月点点头。
凌霄殿大半金顶埋没云中,显得庄严神秘,空阔大殿中只坐着一位中年仙君。他斜靠在宝座上,一手扶额,眉头紧皱,不怒自威。
他正是天界至尊——启胤帝君,启胤帝君睁开眼,眉眼中散发着遮不住的疲倦。
为的正是北方战神苍黎。
自打苍黎战神从魔界归来,每日登殿三次,次次不落。
不明所以的神仙见了都说苍黎战神比之前规矩多了,从前三日一次的朝会都不愿出席,现在居然一天跑三次给帝君请安。
真是成长了。
只有启胤帝君知道——他是在发疯!
这小子每次来都只说一句话:请帝君罢免我。
放着个北方战神的宝座不要,非要请辞做个自在神仙!
愈发搞不懂这些年轻一辈的想要什么了。
太阳穴酸胀得很,启胤拿起桌上苍黎战神刚给倒的茶。
是气人了些,不至于毫不知礼。
知道天干火旺,特意带了杯茶水来。
劝说苍黎说了许多话,口干舌燥,启胤帝君豪迈的喝下一整杯。
噗——
苦,苦的要命!
茶水刚入口就都喷了出来,所幸没沾湿桌上的案牍。
苍黎你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启胤气不打一处来,想喝口茶消火提神,是精神了,火气也更大了。
真是一刻也不让人消停。
他唤来仙侍:“把司命仙君和司天星君找来,速去。”
另一厢,傅拥早已回到院中,他哪知道启胤帝君被他气得不轻。
只管对着那三株灵植自言自语:“我给帝君煮的茶用了一整块茶叶,一壶茶烧到只剩一杯,大火烧了足足一炷香时间,他一定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吧……你们说呢?”
我的意思是:我当战神那些年,心里苦啊!
其中一株灵植的叶片微微晃动,傅拥眼前一亮。
“我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