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足足晾了他一个时辰才姗姗来迟。
“都这个时辰了,二皇子所来为何?不会又是来找贫道麻烦的吧。”
二皇子心里有火,他一个妖道居然让堂堂皇子等,可想到此行的目的又生生将火气压了下去。
“天衍国师说笑了,今日在朝堂之上多有得罪,本王回去想了许久,往后要时常见面,觉得冤家宜解不宜结。”他从侍从手上接过礼盒递到天衍面前:“本王先前确实多有得罪,若是天衍国师同意与本王和解就收下这些东西,也好叫本王安心。”
天衍瞧了二皇子片刻,而后一笑,接过了他手中的东西:“贫道自然不想同二皇子为难,能同二皇子亲近那是再好不过了。”
瞧着这天衍的态度,二皇子觉得有戏。
于是道:“天衍国师想不想更进一步?”
“哦,如何更进一步?”
二皇子浅笑,轻声道:“比如封侯拜相。”
天衍眼眸微动,试探道:“二皇子能给?”
“自然,只要你与本王同道。”
二皇子觉得他说得已经够明显了,退开两步道:“本王等国师答复。”
贤亲王府,苏宴将手上的黑子落下,抬头看向对面的人,微微一笑:“你输了。”
褚翊将手上的白子一抛,撇嘴:“不下了,没意思。”
“本就没什么意思,是你硬要下。”
褚翊摇头轻笑:“算了,不说这个了,今夜二皇子果然进宫找天衍国师了。”
苏宴将弄乱的棋子一颗一颗的收了起来,不紧不慢的道:“意料之中,倒是你今日在朝堂上故意求褚帧重新审查川仁太子一案,就不怕真惹恼他?”
“若是我什么也不做,褚帧那多疑的性子才觉得奇怪吧,如今在府中待着也挺好。”他顿了一下又道:“阿宴,你说这天衍国师会被二皇子拉拢吗?”
苏宴嗤笑:“天衍若是不傻就不会投靠二皇子,明日还劳烦殿下去找这天衍扇扇风。”
褚翊摊手:“褚帧不是让我待在府中好好想想吗?”
“可他并未禁殿下的足,您可以进宫找太后尽尽孝谁也不能说什么不是?”
“也是。”
次日进宫后,褚翊故意绕道,在御花园中碰见了天衍国师,天衍国师主动行了礼,褚翊态度温和。
“国师不必多礼。”
这贤亲王昨日在朝堂上是唯一一个没有帮二皇子说话的人,这点天衍倒是记得。
天衍原本打算走,褚翊却欲言又止的叫住他,轻声道:“国师往后还是避开二皇子的好,二皇子心眼小,爱记仇,只怕迟早有一日会再找国师麻烦。”
天衍面色沉静:“贤亲王如此说二皇子,不怕有人知晓?”
“本王也是好心提醒一二,况且本王说的是实话,这些日子国师不也领教过了吗?言尽于此,告辞。”说完还真的走了,好像就是随口提了一句。
天衍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心道这二皇子确实小心眼,爱记仇,处处针对自己,昨夜他特地来拉拢,态度虽然好,可难保他日后不秋后算账。
天衍思索良久,当天趁着进献‘不死药’的空挡,将二皇子给的那箱子礼直接呈到了龙陵帝面前。
“皇上,这是昨夜二皇子给贫道的,贫道愚笨一心只想效忠皇上,旁的都做不来。”
皇帝命人将东西接了过来,打开一看,原本狐疑的面色肉眼可见的不好看起来。
“他还说了什么?”
“二皇子问贫道想不想封侯拜相,说是让贫道与他同道,等贫道回复他。”
龙陵帝抓着龙椅的手微微用力,这个孽子,是想干嘛。
“这盒子东西你就收下吧,元苓,再赏赐国师白银千两。”
天衍得了赏赐,心满意足的回去了,心道,他依附皇帝,皇帝又信任他,何必要与虎谋皮呢。
他又不蠢。
天衍才见过了龙陵帝,二皇子那边就得到了消息,他气得将手上的杯子摔得粉碎,骂道:“这个狗东西,转头就将本王卖了。”
昆信侯委实没料到这天衍竟是丝毫不给自己留条退路,这般直接跑到龙陵帝面前将他们卖了。
“殿下昨夜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
二皇子想了想,闭眼深吸一口气,没有言语。
“坏了,皇上向来多疑,如今可如何是好?”
他睁开眼,目光沉沉:“如今,不如我们.....”手上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昆信侯有些吓到:“二殿下不记得武安公宫变之事?”
“自然记得,我们不明抢,暗夺如何?”
昆信侯有些犹豫:“只要二皇子熬熬,这天下迟早是您的,何必冒险?”
二皇子嗤笑:“你以为父皇会让本王顺利继位,估计还没坐上那个位子,本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