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气喘吁吁地跑回到位子上。
“你怎么走这么快？”
“……”
“那你为什么要打我？”沈确的语气还很委屈。
慕知新做了三组深呼吸后才开口说话。
“沈确，让别人等你不带这样的吧，您是在里面睡了一觉吧。”
“你其实可以先走的。”
“是你说不让我走的。”
“对不起嘛，下次这种情况你直接走，我绝对没话说。”
“就是，刚刚在寝室，我不会套被套，就弄了这么久。”
沈确怕慕知新又给他来一拳，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
“你不会吗？”
“不会。”还挺理直气壮。
这个学期也就还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剩下的时间，就会停止新课进度，用来复习。期末考是全市统一的考卷，启明必须按照这个规定范围进行计划复习。
这一个月，就是不停做题，讲题。沈确和慕知新每一天也还是吵吵闹闹的。
期末考试如期进行。像这样规格的考试，会有难题但整体难度系数不会高。慕知新只把这次考试，当作一场寻常考试。只要是她稳定发挥，第一就不会是别人的。
考试前。沈确递给了陆祈安一个东西。
陆祈安一看：“阿确，你给我一个柯南的贴纸干嘛？”
“挂‘柯南’。”
“挂科难。”
“可以吧？”
“兄弟够意思。”
慕知新不太想和他们俩待在一块，怕拉低智商。
“你不送我点什么？”
“有。”
“什么？”沈确一下子兴奋了。
“一句祝福，祝你能考统考第二。”
“我第一次听祝福，是祝别人考第二。”
“祝你考第一也行，但这个祝福没意义，没有可能实现。”
沈确想想，说的挺对，但真的很伤人。
“同桌，你不爱我了。”
“行行行，祝沈确同学，可以考试第一名。”慕知新说完，像是哄小朋友一样，还鼓了鼓掌。
沈确也不想和她待在一起了。
沈确直接走了，但没过一会儿就折返回来了。因为他忘了，他是和慕知新一个考场的。
“沈确。”
“嗯？”
“你数学我教的，记住我说的，多思考会儿，你分数不会比我低。”
“同桌你早这样说多好，我就知道同桌还是爱我的。”
慕知新也很佩服自己，这么肉麻的话，她都已经习惯到毫无波澜。
沈确说完还手举过头顶比了个心。
慕知新还在喝水呢，为了忍住不喷出来，把自己给呛到了。
“咳，咳，咳。”
沈确赶紧过来给她拍拍背，旁边好多在考场外准备的同学都看了过来。
“沈确，你有病啊。”
考试结束，校园里原本严肃的氛围淡了些，现在大家都在兴奋地整理东西回家，好好度过这个寒假，都热热闹闹的。
“同桌，你寒假要干嘛？”
“我要去加拿大我外公外婆家过年。”
“所以你每年都会去，怪不得你上次说我生日你肯定到不了。”
“不会每年都去，明年你的生日我一定在。”
“你今年过年怎么过啊？”
“我就在医院陪我妈吧，我爸那边我今年就不去了。”
沉默了一会儿后。
“你要是无聊就给我发消息，打电话也行，或者你去找青提陆祈安，但他们过年亲戚特别多。我在我外公外婆家他们都不会管我学习上的事，我二十四小时都手机在线。”慕知新一边还在整理东西，一边又像碎碎念。
“同桌，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了。”
慕知新的碎碎念在这时候停下来了。
“好了，我不会无聊的，真的无聊的话我会找你的。”
两个人整理好东西出了校门。
“下学期见。”
“年后见。”
七录斋。
“你们两个这次考的都还行，但是还是不能松懈，等会我让家教给你们出点题，你们带去加拿大做。”两个全市统考第一，在爷爷慕海城口中只能换来“还行”两个字。
“嗯。”
又还能多说句什么呢。
出了书房，慕知新就赖在了哥哥房间。
“哥，我们什么时候去外婆家？”
“明天下午的机票，大概第二天五六点钟多落地。”
“那爸妈呢？”
“他们下个礼拜，年前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