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天晚上,郎君斥退她的那个眼神。当时是只顾害怕,可事后越想越不对,越觉得有猫腻。
这太离谱了,司滢颤声嗫嚅:“或是……以为五姑娘在呢?”
真是被吓着了,一颗心弼弼急跳。
司滢拍了拍心口,稳了稳声气儿,坚定道:“表兄既是认了我作表妹,便断然是没有那份心的……”
谢菩萨为她张罗婚事,她却在背后肖想他,这要给他知道,盛怒之下,说不定随便指个人就把她嫁了。
这样想着,司滢不由呢喃起来:“倒是我不好再拖,需得早些出府才好。”
见她吓成这样,织儿也没再继续提,沿着她的话打趣道:“姑娘是想早些出府,还是早些出阁?”
“你这丫头……”司滢羞意透心,与织儿闲闲地打闹起来。
动静并不大,追赶着快走几步罢了,织儿跑到院门后,忽地吓得噤住:“郎君?”
这么一声,把司滢也惊住了。
半开的门扉被人外头推开,举目去望,谢枝山一袭薄罗长袍,哀怨地扫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