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布礼的次子常佳早料到郭络罗氏会闹,对佟佳氏找来的仆妇也不看好。
一看仆妇们控制不住郭络罗氏,他立刻出手,一手扯住郭络罗氏的头发,一脚踹她腿弯处,郭络罗氏直接跪了。
常佳是个阴狠的性子,早就不耐烦佟佳氏那磨磨唧唧的计划了,趁着众人惊魂未定,两手同时发力,一下就扭断了郭络罗氏的脖子。
屋里的人都听到一声清晰的“咔吧”声,然后郭络罗氏就软软地倒下。
塞布礼的大儿子常明最先反应过来,伸手试试郭络罗氏的鼻息,手猛然缩回:“她没气了!”
佟佳氏是又惊又怒,喝道:“老二,你这是什么意思?”
常佳拿起茶几上的帕子轻轻擦手,丢下帕子才扫一眼郭络罗氏的尸身,嘴角露出淡淡的笑,
“侄儿是个粗人,一时失了劲道,也怪她脖子没长结实,我是真没怎么用劲!”
佟佳氏气得要死,狠狠地瞪着常佳,把人脖子都扭断了,还说没用劲?还怪对方脖子没长结实?要不要脸?
关键是郭络罗氏才回来,人就死了,这要是传出去,外头人要怎么说她?蛇蝎心肠还是心狠手辣?
何况前一刻才商量好了的,先把郭络罗氏弄回来,问清楚她是如何雇凶杀人的,然后再慢慢弄死她。
常佳完全无视佟佳氏的怒火,对着她行了一礼,“既然事情处理完了,侄儿就告退了!华玘从弟好好收拾收拾吧!”
他说完施施然地出了花厅,路过华玘身边还拍拍他的肩,剩下的七个兄弟一看这样也跟着走了。
华玘死死盯着郭络罗氏的尸身,脸白如鬼,手软脚软,依着门框才勉强站稳。
出了佟佳氏的宅子,塞布礼的长子常明埋怨道:“老二,你也太鲁莽了些!”
常佳皮笑肉不笑地说:“要是不鲁莽一把,咱们还跟那老太婆打太极呢。”
“她想为皇上分忧,想为华玘铺路,偏还做出一副为我们好的样子,看着就烦!”
“拿我们当枪使,还要我们感激涕零,当谁是傻子呢?这傻子谁愿意当谁当去,反正我不当!”
“至于凶手,不是江湖人就是禁军的人,肯定是禁军的人帮她传话、递银子的,问她还不如咱们自己查呢。”
老大常明无奈地摇摇头,“算了,你也没说错!这样也好!大家都省心了!”
老七低声问:“这样会不会误了皇上的 事?”
老大常明轻笑一声,“郭络罗氏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过个十天半个月报个病亡就算有交代了,皇上不过是要个结果罢了!”
八公主府
八公主终于出了月子,好好洗刷几遍澡才舒坦,就开始看明天的满月宴的安排了。
八额驸孙承运为了这个满月宴,给亲戚朋友都发了帖子,用他的话说:“我闺女这么漂亮,得让他们开开眼!”
八公主无奈,只能由着他,跟管事又过了一遍满月宴的安排,看一切井然有序才放心。
这时,有小丫头来报:“公主,七太太又来求见。”
八公主一愣,“又来求见?之前来过?说了什么事吗?”
小丫头看一眼八额驸,又低下头。
八额驸扫一眼那丫头,挥挥手让她退下去。
“七太太那两个儿子都被关到牢里了,要不是皇上要抓传教士,早该三司会审了,牵扯到三司,死罪是跑不了的!”
“事情我去打听了,起因是贪墨,奈何他俩打着你我的旗号到处仗势欺人,犯了众怒,上面一查底下人就把他们的老底掀了。”
“就这,七太太还想让我出面去保他们呢,我自然是不答应的!又怕她扰了你坐月子,就没让人往你这报。”
八公主想了想说:“你不见她也不是事,万一明天她在宴席上闹呢?”
八额驸皱着眉说:“我早吩咐门房不许她进府了。”
八公主摇摇头,“就算不让她进来,明天她要是在门口哭闹也不像样子。不如我来见见她,听听她说什么,敷衍过了明天再说。”
八额驸无奈的点点头,“算了,我在内室也听听吧。”
等孙七太太被带进来,八额驸已经进了内室。
孙七太太见到八公主就开始磕头,“是妾身该死!妾身不该在公主生产前说那些不好听的话!公主恕罪!饶了我们一家子吧?”
八公主也不叫起,冷笑一声,“七太太这话我就听不懂了,是我让你儿子去贪墨了?还是我让你儿子去仗势欺人了?”
“七太太的儿子也是能耐,都能做出三司会审的大案,怎么就不知道大清律是皇上定的呢?”
“我是皇女,是公主,你什么时候听说公主能干涉三司办案了?还是你在故意造谣中伤于我?”
孙七太太一下愣住了,在她的印象里,八公主一向温温柔柔地好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