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晖挠挠头,“我一开始以为只是随手救了亲戚,后来才觉得事情不对,正常人谁能干出五个大人围攻两个孩子的事?”
“而且,我路过的时候二公子清楚地喊出英诚公府,之前肯定也喊过,那么,那五个人必然是冲着英诚公府去的。”
“听说今天很多人弹劾英诚公,我更觉得事情不对了,我是预备今天跟阿玛和额娘说的,没想到十姑母先来报信了。”
胤禛见弘晖做事有条有理,心里满意,嘴上依旧说:“下回遇到这样的事情不许瞒着家里,否则打你手板子,听到没有。”
弘晖点点头,“儿子知道了,京城里诸事复杂、多变,一不小心就会着了别人的道,儿子以后再也不会了。”
胤禛拍拍他的肩,笑说:“听说你踹出去那一脚很厉害?把人都踹趴下了。”
弘晖一下乐了,手舞足蹈的说起昨天的事情来。
这时,外头有事情来寻玉琦,书房里就剩下父子俩了。
弘晖一脸好奇地问:“前两天,阿玛和额娘吵架了吗?”
胤禛老脸一红,佯怒地呵斥道:“大人的事情别瞎打听!”
弘晖嘻嘻一笑,“阿玛,其实额娘很好哄的,只要你事事都想着她,她就高兴了。”
胤禛也是一笑,心里却说:傻儿子,那是你额娘,她打心底里疼你,自然好哄!我可没这待遇!
弘晖又说:“以前,阿玛离开正院的时候,额娘总是看着阿玛的背影出神,她虽然没哭,可是我总觉得她不高兴。”
胤禛心里一阵愧疚,搂着弘晖问:“你怎么知道的?那时候你才几岁呀?”
弘晖摇摇头,“不记得时间了,不过,额娘不高兴的样子我一直记得,”
“阿玛,我会努力读书,我会努力让皇玛法喜欢我!也会让祖母喜欢我的!”
“阿玛以后别让额娘伤心了好不好?等我长大了,我能安慰她了,你再去宠幸别人好不好?”
胤禛听得心酸不已,以为他小不记事,原来那些事情已经在弘晖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他努力的挤出一个笑,诚恳地说:“傻小子,不会有那一天的,以后都是咱们一家子过,阿玛最喜欢的就是你额娘。”
弘晖灿然一笑,伸出小手指,“拉钩!”
胤禛一笑,认真的跟他拉钩,嘴里却说:“男人之间不是应该三击掌吗?怎么跟柔惠似的拉钩呀?”
弘晖笑起来,“对哈!我都是大人了!应该三击掌的。”
胤禛一笑,又跟他三击掌;
临睡前,胤禛又把这事告诉了玉琦,还说:“以后咱们好好的,别让儿子担心了!”
玉琦心酸的直掉眼泪,哭了好一会才止住,翻身朝里不肯看他。
胤禛从身后搂着她,“以前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那你要是不解气再掐我两下,心里憋着气容易生病的。”
玉琦拿起他的胳膊就咬了一口。
胤禛没想到她会用牙咬,只能忍着痛,等她松开嘴胳膊上显现一个深深的牙印,隐隐渗出血丝来。
他吸着凉气问她:“可消气了?”
玉琦心里痛快了,翻身回来,用手指戳戳他的心口,“谁让你让我受那么多委屈?也就消了一半吧!”
胤禛被他戳的口干舌燥的,再顾不上胳膊疼不疼了,扑上去逮住人一顿猛亲,嘴里嘀咕着:“小妖精!”
再几日
圣驾回程的消息传来,康熙的赏赐也到了英诚公府。
英诚公要出来接旨,被宣旨太监拦住了,“皇上说英诚公养病要紧,让世子接赏即可。”
英诚公自然不肯?皇上有赏就是给他撑腰的,他本就没有病,再躲懒不出来接赏谢恩就不合适了。
他穿好朝褂,佩戴整齐,带领全家跪听圣旨,十公主也要跟着跪下。
宣旨太监赶紧拦着,“公主有孕,皇上十分高兴,千叮万嘱不许公主跪拜;公主的赏赐是另外的,奴才稍后再宣。”
十公主不敢抗旨,虽然没跪拜,依旧行了福礼。
宣旨太监高声道:“英诚公一脉公忠体国、历来勤勉,今岁偶感风寒,特赐药材若干、珍珠一斛、宝马三匹、宝剑三柄。”
宣旨完毕,宣旨太监亲自扶起英诚公,“地上凉,英诚公赶紧起来,再冻着了,皇上要心疼的。”
英诚公此刻红光满面,“皇上抬爱,我感觉自己的病已经全好了!”
宣旨太监笑说:“哎呦!这敢情好,皇上听了定然高兴,”
“对了,珍珠给夫人打首饰的,宝马、宝剑是给世子和两位公子的,皇上盼着英诚公府再出将才呢。”
英诚公躬身一礼,“多谢皇上厚爱!”
之后宣旨太监又拿出一份礼单,传了康熙的口谕:“十丫头要好好养胎,为英诚公府诞下麟儿便是孝顺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