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都变了。
三阿哥摇摇头,“你们女人就是爱操心,不知道额娘说了什么,”
他突然把声音压低一些,“二姐姐担心我把太子弄死了,写信回来警告我呢!”
三福晋的心都抖了一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你……”
三阿哥轻笑出声,握住她的手,拉她一起坐下,“我虽然厌恶太子,也知道不能动他。”
“皇阿玛是离开京城了,可是京城到处都是他的眼线,”
“别说是在毓庆宫了,就是在畅春园也没人能伤害太子,我更不行了。”
三福晋松了一口气,放开他的胳膊,旋即又疑惑地看他一眼,“那你当真什么都不做?”
三阿哥嘿嘿一笑,“我不做,不代表什么 事都不会发生,你等着看就是。”
他仰躺在榻上,把手搭在肚子上,轻轻地揉了两下,“我刚才在外头吃了一碗羊汤,店主是蒙古人,杀羊方式很地道,汤鲜肉嫩。”
三福晋一想蒙古人杀羊的方式,不由的瞪大了眼睛。
蒙古人杀羊都是将羊摁倒,使其肚皮朝天,在胸口处切开一个小口,手从小口伸入,在羊腔内用中指勾断大动脉,羊血全留在胸腔内,外头一滴血也见不到。
三阿哥幽幽地说:“他是个从里子烂透了的,就像羊腔里的羊血一样,只要那么轻轻地戳一下,他那些烂事就会汹涌而出。”
他说着食指向虚空轻轻一点,又咧嘴一笑,“就是这样轻轻一戳!嘿嘿嘿!”
三福晋听得云里雾里的,隐隐知道他要找太子的麻烦,心又拎起来了,
她想了想,柔声劝道:“京城里多的是皇阿玛的眼线,你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看着,千万别冲动呀!”
三阿哥听出她的声音有些发紧,知道她担心了,坐起身来捏捏她的手,
“放心吧!这一大家子人呢,我不会蛮干的!我就是给顺天府放点消息罢了!”
“顺天府查案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案子查到谁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皇阿玛再霸道也怪不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