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这干什么?”
江越扇仰头,险些被姜怡宝手中提着的十多盏花灯晃瞎了眼睛。廉奚云提着七八盏花灯,怀中还抱着许多小物品。
好大的两个电灯泡。
他们出现的时间太不合时宜了。
江越扇拉着仇真一和晏临安站起身,笑着说道:“大师兄,秦姑娘,我们也是刚到。”
她此地无银三百两。
晏临安将长箫藏到身后。
仇真一同样此地无银三百两:“我们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有听到。”
苻摇的脸更红了。
秦淮袖轻咳两声,没有言语。
姜怡宝目光在几人身上打转,感觉他们都怪怪的,肯定有什么事瞒着她。她提着花灯走下桥,停在苻摇面前,狐疑地盯着他,开口就问:“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
她再没有脑子,也发现了萦绕在两人之间的奇怪氛围。
不过她的注意力很快转移到秦淮袖手中的月亮花灯上,“好漂亮的花灯,我怎么没看到卖。淮袖姐,我拿我的花灯跟你换好不好。”
若是寻常东西,秦淮袖直接给她,可这个花灯于她而言有非凡的意义,她摇了摇头:“我喜欢这个花灯,千金不换。”
姜怡宝不高兴道:“淮袖姐真小气。”
仇真一接茬:“你不小气,就把你的花灯全部送给我。”
“我凭什么送给你,真是厚颜无耻。你这个人讨厌死了,我不想跟你说话。”姜怡宝挨近秦淮袖,“淮袖姐,我们回家。”
她一分一秒都不想跟他们多待。
秦淮袖看向苻摇:“你们是临时决定观看灯会,现在时辰已晚,想必很难找到过夜的客栈。不如在姜府留宿一夜,明日再走。”
苻摇还未说话,江越扇已经点头答应了:“好啊,正好我与姜小姐一见如故,正想与她多亲近亲近。”
姜怡宝嫌弃道:“谁要与你亲近,你少说话恶心人,我不想看见你。”
秦淮袖斥责:“怡宝,不可无礼。”
“淮袖姐,是她……”姜怡宝看着笑脸盈盈的江越扇,不明白这世间怎会有如此厚脸皮的人,好像她字典里就没有自尊二字。
江越扇笑笑:“俗话说不打不相识,姜小姐,说不定日后我们会成为交心的知己呢。”
“不可能。”姜怡宝坚决道。
“哎,姜小姐还是言之过早了。”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斗着嘴。
秦淮袖道:“阿摇,你可有认真考虑我的提议。”
苻摇婉拒道:“还是不打扰了。”
不打扰可不行,江越扇道:“大师兄,我想去姜府。我喜欢秦姑娘,你就让我跟秦姑娘多待一晚上吧。三师兄,你是不是也舍不得秦姑娘。”她碰了碰仇真一的胳膊。
“啊?”这要他怎么说,他对秦姑娘没有任何舍不得的情感。瞧见小师妹恳求的眼神,他附和道:“大师兄,我也想去姜府。”
姜怡宝道:“姜府不欢迎你们。”
仇真一故意说话惹她:“我就要去,你能拿我怎样。”
江越扇软磨硬泡,加上仇真一在旁添火加柴,苻摇最后还是同意了去姜府借宿一晚。
姜怡宝一怒之下把所有花灯全塞到廉奚云手中,她拿准了廉奚云是几人中最好惹的,也是最没有脾气的。
脾气最臭的是仇真一,可姜怡宝害怕的却是那个身着玄衣的男子。
白日在仙衣阁,她从他的黑剑感受到毫不掩饰的杀意,好像只要她多说一句,那把黑剑就会立马砍断她的头颅。
尤其是他那双眼睛,瞳孔深邃,仿佛能看穿人心,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她藏埋心底的一切便无处遁形。
姜怡宝偷瞄着晏临安,与他的余光对视上,莫名感觉到不舒服。她换到秦淮袖的另一边,不敢再看他一眼。
没过一会,队伍变成秦苻带个电灯泡在前,江越扇四人跟在后面几米处。
仇真一绘声绘色地同廉奚云讲述方才在凤巷桥发生的事情。
“二师兄,你箫吹得真好听。”江越扇背着手,走到晏临安身旁,“能不能教教我。”
晏临安说她:“做月老做上瘾了。”
“不为此事。”江越扇摇头道,“二师兄不知,我时常在碧水村摆摊卖菜,收入惨淡难以谋生。我多次想过另谋他路,奈何身无一技,要是能学会吹箫,我日后就多了条卖艺的生路,在一众胸口碎大石和吞钢筋翻跟斗的杂耍中脱颖而出,大赚一笔。”
她转了转眼珠子,又道:“不过二师兄方才的话点醒了我,我仔细想了想,我在月老方面还算颇有造诣,以后说不定做个媒婆……”
“二师兄,你别走这么快嘛。”
“二师兄,你教教我嘛,求你了。”
“二师兄,你不说话我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