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槿时马上反应过来。
她笑着说“我们,就这样。”
她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即使是足够的安全感,她还是害怕这是一瞬即逝的美好。
她在猜,这肯定会是一场梦。
她不是不喜欢温槿时。
她为自己的敏感买单。
在她离开的第一天,她就去把头发剪了。
美名其曰,断的干净。
每年剪四次头发,到了一定长度就会一刀两断。
就像他们,一拍即散。
他们之间的关系,是陈州的缪斯。
她写下很多,有的是为了记录,有的是有感而发。
在一起第一年,她发了朋友圈。
“我想和他一起去冒险
可他啊
只想我安全。”
她不怪他不懂情调,而是换了一个方式告诉别人,他对我很好。
连她自己都信以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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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州果真问了罗卓,按时赴约。
周围的朋友都了解陈州和坦荡,对于她的到来,并不意外。
时隔一天再见面,陈州以为她真的与自己和解。
那一夜她喝了很多酒,俗套情节,酒后吐真言。
温槿时坐在她身旁,她认为他们能够冰释前嫌。
事实如此,他同意了。
这仿佛是小说的破镜重圆。
宿醉后的症状一个不落,她给温槿时发信息,嚷嚷着自己头痛。
又是那个娇气的大小姐。
也只是嘴上说说,但陈州还是爬起来去了律所。
温槿时卡着点在楼下接她。
一切又回到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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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和好了?”
“你俩又在一起了?”
好像这么多年的分手就是场闹剧,他们好像从来没有分开,聊着从前的话题,在这个时代里,像个始终无法跟上时代的旧人。
“和好了。”
“他说,他理解我。”
陈州不是恋爱脑,也没有当恋爱脑的潜能。
这是人生戏剧中的一个小插曲。
仅此而已。
即使是所谓被爱情蒙蔽了双眼又如何,我还年轻。
音响里开始放音乐
《A thousand years》
是极少见的抒情曲。
“One step closer.”
她很喜欢他说英语时懒散的腔调。
如今也是。
他们重新开始相爱。
没有轰轰烈烈,剩下细水长流 。
不言真假好坏。
陈州没有按时去剪头发。
身边的朋友心知肚明什么意思。
有的发了信息,有的打了电话。
话里话外都是恭喜的意思。
才子佳人,金玉良缘。
“他是骗我的,也好。”
温槿时没有和陈州一起住,他给予了她足够的时间适应重新开始的恋爱。
陈州站在阳台上讲电话。
“今年花还要开的。”
“遇见爱人时
她说她会蓄起长发。”
——摘自温槿时日记